六劫齊聚,憾劫誕生,這般異象讓將薑辰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片刻之後,他緩緩轉頭看向了大殿外的虛空,眼神中終是有了幾分欣喜,緩緩道:
“憾劫真相,究竟是否如此,隻能到太極域一試了!”
雖然到頭來並未得到他所希望的機緣,可能夠得知這般秘辛,同樣是一場造化!
隻是這般喜悅並未持續多久,待薑辰收回目光,再度看向妖域之時,眼中的怒火和殺意噴薄而來,咬牙道:
“寧賊!你個陰險之徒!竟是要渡洪荒骨!休想!”
得知憾劫真相,薑辰也隨之察覺了寧劫的謀劃,一旦被其同樣渡得洪荒骨,那他將再無優勢,一念至此,薑辰旋即動身,直撲妖域而去!
洪荒大地在身下急速掠過,妖域之地越來越近,薑辰眼中殺意凜然,可還未等他踏足妖域深處,一聲轟鳴隨著一陣強悍又熟悉的力量襲來,使得他身軀一滯,凝視妖域的眼眸頓時化作鐵青!那氣息不是他物,正是洪荒骨!
事已至此,他鐵青著臉龐,遙望雷澤方向,一聲怒喝隨著滔滔靈氣波蕩而出:
“寧賊!奸賊!惡賊!速來受死!”
雷澤大殿內,五彩霞光仍舊濃鬱,大道法則之力更是引得四周靈氣沸騰,丹心在一旁盤膝而坐,手結印法,借著浩瀚的靈氣緩緩恢複著體內傷勢,但是那雙目卻一直凝視著虛空中彌漫的霞光!
直到一陣奇異的波動傳來,殿內原本平靜的五彩霞光忽然暴動起來,丹心見狀,已顧不得療傷,旋即起身,體內剛剛恢複的微弱靈氣隨之運轉,一雙眼眸透著擔憂!
在她的注視下,五彩霞光暴動之勢越發迅猛,四周靈氣也隨之暴走,一聲轟鳴間竟是直接衝破大殿,之上九天!
耀眼的霞光宛如擎天之柱破殿而出,四周靈氣奔騰不休,丹心見狀,顧不得凶險,作勢就要衝入其中!
可就在此時,這霞光暴動之勢忽然為之一滯,下一刻,在她驚愕的目光中,擎天之光,浩瀚靈氣竟是極速收縮,朝著殿內的虛空彙聚而來!
不過數十息間,霞光盡散,靈氣平息,隻留雷澤大殿之上一道數十丈的窟窿,陽光隨著消散的靈氣自其中灑落而下,一道挺拔的身軀隨之浮現!
隻見寧劫禦空而立,雙目緊閉,單掌握在身前,掌心中正是彙聚的霞光!隨著他手掌緊握,霞光散去,一股灰黃之氣自其體內散發而出,一身玉骨隨之變換!他雙目也終是緩緩睜開,眼眸中精光閃爍,輕笑道:
“洪荒劫術!終於成了!”
洪荒骨終成,丹心也隨之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二人四目相對,寧劫滿是自信,輕聲道:
“洪荒大道已在我手,那狗太子。。。!”
“寧賊!奸賊!惡賊!速來受死!”
他話未說完,薑辰的曆喝已然如雷霆一般滾滾而來,寧劫不禁露出冷笑,說道:
“這薑辰來的還真是恰到時機啊!”
言罷,寧劫旋即轉過了身來,同樣的洪荒骨之力爆發,衝著虛空喝到:
“薑辰!如今的你可不再是洪荒至尊了!本侯爺這就來解決你!”
寧劫話音未落,一旁的丹心旋即說道:
“我與你同去!”
即便此刻寧劫已同樣修得洪荒骨,可丹心仍舊免不了擔憂,寧劫見狀,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輕聲道:
“這是我和薑辰二人之間的恩怨!如今我已修得洪荒骨,這狗太子囂張不起來了,你且在此安心療傷,看我如何了結了他!”
武巔雖負他,可對於丹心這個願意跟他同死的紅顏,即便經曆師徒之變,寧劫對其仍舊有幾分真情!
言罷,他手掌輕揮,方圓數百裏靈氣虹吸而來,頃刻間便在大殿之內化作一方靈池,太虛鏡也被祭出,他看了一眼鏡中的饕餮,卻是將太虛鏡再度交給了丹心,說道:
“饕餮也需恢複,盡快療傷吧!如今的薑辰,已用不著這家夥出麵了!”
言罷,寧劫終是不再停留,身形閃爍,遁空而去!洪荒骨之力爆發,循著薑辰的氣息,不過片刻間,便抵達妖域邊界,不遠處,薑辰正自怒目而視!
寧劫神色平靜,打量了一眼四周,此處倒距離大戰之處並不遠,大戰之下那千裏不毛之地清晰可見,寧劫旋即笑道:
“薑辰!你給自己選的埋骨之地倒是不錯!省得你我大戰,再殃及洪荒域無辜的生靈!有死去的兩域人馬之英靈做伴,你這狗太子也不會太寂寞!”
“哼!寧賊,你這賊子當真是陰險狡詐,本太子從未見過你這般詭計多端之人!竟借罷兵,強渡洪荒,今日,我定要殺了你這陰險小人!”
二人四目相對,同樣的一萬一千餘劫的氣息,同樣的洪荒骨光芒,直讓薑辰臉色鐵青,咬牙切齒,而寧劫聞言,卻是一聲冷笑:
“生死之前,本侯爺不過略施小計罷了,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愚蠢!要將我挫骨揚灰的這些狠話,我勸你以後還是別說了!本侯爺都聽膩了,現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白白丟了你皇族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