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渾天庭,便已然是暗流湧動,危機四伏,寧劫長歎一聲,丹心也同樣麵露凝重,輕聲道:“事已至此,隻能行人事,聽天命了!”
寧劫不再言語,隨手接過了道袍,披在了身上,仙堂道袍加身,渾天庭的修煉之路,就此開始!
接下來的數日,二人盡皆沉浸在各自的修煉之中,初入太極域,當先之事便是靈氣淬體,一如當初初登洪荒之時,需引洪荒靈氣入體達周天!
下域之人入太極,更有陰火池一戰和渾天掌尊親自決斷入得仙門,本是一樁奇事,可數日內,雖有眾多同門好奇而來,卻無一人敢落在這碎石道院之中,盡皆圍著山陵好奇的張望!似乎對這道院敬而遠之!
而隨著數日修行,好奇前來的同門也逐漸的少了許多,可自始至終卻仍舊未有一人敢親至!而太極靈氣自有靈性,頗為奇特,故而這淬體之事也並非轉瞬既成,整整耗費了七日時間,這般淬體方才臨近尾聲!
第八日清晨,灰黑色的太極靈氣繚繞寧劫周身,如遊龍逐日,通靈而動,他手中整整維持了七日的印法終是在此時緩緩隱去,一抹輕笑在其嘴角浮現!
下一刻,印法消散,一聲低鳴忽起,滔滔太極靈氣,終是隨寧劫心意所動,彙聚而來!靈氣淬體,終於達成!
欣喜之餘,他旋即來到室外,朝另一處修煉室走去,道院頗為簡陋,石室上多有縫隙,隻是站在室外,已有濃鬱的靈氣透過縫隙流露而出,寧劫會心一笑,丹心也已然成就在即!
他並未前去打擾,轉身朝正堂行去,隻是待來到正堂門前之時,卻是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眼道院外的碎石林,呢喃了一聲:
“又來了!”
傍晚時分,丹心也終是淬體完成,七日苦修,終得圓滿,欣喜之餘,她旋即退下了衣衫,在室內沐浴,一掃七日困乏,一張雪白的美背正對著房門,透過石壁上的縫隙,依稀可見誘人之軀,一雙眼眸便在此時由遠及近,緩緩而來!
“淫賊!休走!”
丹心一聲驚呼將寧劫驚動,破門而出,隻見虛空中,丹心一身道袍半裹著身軀,赤裸的玉足仍在滴著水滴,誘人至極,隻是此刻她的臉色卻是殺意凜然,玄月傘更是已然祭出,濃鬱的黑芒在夕陽映照下宛如黑夜提前降臨,已然困住一人!
那人身形幹瘦,和寧劫年紀相仿,同樣身著仙堂道袍,正一臉的驚慌失措,在丹心殺意籠罩下,他一身修為已然爆發,竟也和寧劫一般,乃是一萬一千劫之境,如此修為,在仙堂眾多同門中,已然算作中上之姿,隻是這男子卻沒有半點仙堂弟子該有的模樣,在丹心一身修為壓製下,滿臉的慌亂,急道:“誤。。。誤會!實在是誤會!我隻是想看看這新收的同門是何模樣,無意間撞見師妹你沐浴之景!不過。。。不過,我什麼都沒看見!師妹休要動怒!休要動怒啊!”
此人說話間雖滿臉的畏懼,但那眼眸中,卻始終充斥著幾分狡黠,丹心聞言,怒喝道:“仙門弟子,竟然也是這般齷齪之徒!若非置身仙門,我定斬你!速速報上姓名,我即刻稟報堂主發落!”
這幹瘦男子聞言,驚慌之色更甚,急忙道:“師妹!師妹手下留情,萬不可稟報堂主啊!我真是無意!真是無意啊!你。。。。。。”
寧劫一聲冷笑打斷了這男子的狡辯,說道:“兄台!七日偷窺,不會隻是為了一飽眼福吧?你究竟意欲何為?還有,讓另一個也出來吧?”
這幹瘦男子聞言,麵露尷尬,輕聲道:“原。。。原來早就發現了啊!那就更能證明我不是為了偷窺師妹呀,還望。。。。。。!”
這男子還欲狡辯,寧劫卻是一聲曆喝:“若再狡辯,休怪我二人即刻出手!”
前者修為雖不俗,可在寧劫二人手中卻還不值一提,這男子也自知不敵,聞言,終是不再狡辯,杏核般的小眼睛轉了轉,有些無奈的看向了道院外的碎石林,喝道:“三弟!出來吧!早就被人發現了!”
隨著這幹瘦男子喝聲響起,道院外的碎石林中,也再度走出一人,仍是二三十歲模樣,但那身形卻和前者天壤之別,石林中走出之人,體態臃腫,身形略低,一身道袍更是寬大的誇張,走起路來,左右搖擺,比之南宮隱還要胖上許多,他緩步而來,冷眼看著那幹瘦男子,口中嘟囔個不停:“我就知道你這老大哥靠不住!每次出了事都不敢擔當,非要拉我墊背!若是二哥還。。。哎!罷了,罷了!誰讓我是你兄弟呢!”
寧劫看著這肥胖男子一步步走來,非但沒有怒氣,反而升起一抹苦笑:
七日修行,起初兩三日多有同門好奇前來,但仙堂弟子畢竟有限,三日之後,便已沒有了好奇觀望者,仙門修行,時間彌足珍貴,這道院不知是何原因,令眾同門敬而遠之,自是不會在此多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