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二人旋即向道院回轉,隻是還未到近前,兩道熟悉的身影已然使得二人神色一怔,寧劫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又來了!”
丹心也不由秀眉微蹙,並未多言,透過逐漸稀薄的雲霧看去,在那道院門前,正站著兩道身影翹首以盼,不是旁人,仍是王鎧和王原兄弟!
初入仙門,能夠結交同門弟子自然是好事,隻是,這兩人自初見便透著幾分古怪,不僅絲毫不避諱二人的身份,平日裏更是與仙門弟子的模樣大相徑庭,能入渾天庭者,皆有不凡之處,可這二人整日閑暇,似乎一點也不急著修煉!
二人禦空而至,還未等寧劫開口,王鎧二人已然大喜過望,喝道:“寧師弟,我就知道是你們?如何,靈器可成?”
寧劫微微一怔,疑問道:“怎麼?兩位師兄已然等候多時了?”
“不多不多!”王原也急忙說道:“方才我二人感知到火魔嶺有劫術氣息,想來定是你二人煉器已成了!不知你道火如何?”
寧劫聞言,露出一絲苦笑,並未直接回答,說道:“既然等候多時,那就先到正堂稍坐吧!”
三人朝正堂行去,丹心卻是直接回了自己的石室,待來到正堂,王原再度說道:“寧師弟,既然煉器已成,已算是入了我太極大道,這道火可是日後煉器根本,不知你之道火是何模樣?”
二人滿臉的急切,似乎對寧劫的道火頗為好奇,後者倒也沒有多想,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將初煉天火箍之狀告知了二人,最後說道:“若非丹心出手,隻怕我寧劫不死也要重傷!初煉靈器,出師不利啊!”
寧劫滿臉的憂傷,可王鎧二人聞言,卻盡皆喜出望外,神色間的竊喜已然掩蓋不住,當即說道:“哎!寧師弟此言差矣!初煉靈器,本就為確定道火之性,那天火箍器性圓渾,與寧師弟道火不符,有這般情形也是必然!”
“沒錯!如今道火已定,日後便可循道心選擇器法!無需歎息,不知,丹心師妹她道火如何?”
二人言罷,寧劫微微皺起了額頭,看著二人神色間的竊喜之色,疑問道:“兩位師兄!我初次引器渡劫,險些身死,此時想來還猶為後怕!怎麼你二人如此高興?”
二人不禁臉色一變,王原當即說道:“哪。。。哪裏高興了!我也是替師弟你後怕的很哪?”
“是呀!就算有一絲欣喜,那也是為師弟你入得太極大道感到欣喜嘛!師弟不要多想,不知丹心師妹她道火如何?所煉天火箍是何情形?”
二人再度問起丹心道火,滿眼的盼切,寧劫心中疑惑升起,注視著二人,將丹心道火之象原本講來,二人臉色卻是隨之一變,原本的欣喜竟是被幾分失落取代!如此情形,寧劫心中不禁冷笑一聲:看來這二人果然有古怪呀!
一念至此,寧劫直接問道:“兩位師兄!從我二人入得渾天庭開始,你二人便日日來此,究竟所為何事,不妨直說吧!”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身軀一震,臉色一變,換上了滿臉的鄭重,搖頭道:“我二人哪裏有什麼事!無事,無事!不知下次寧師弟欲煉何器?”
寧劫答道:“未入齊天台,尚未確定!正欲明日再去!”
說到此處,隻見王鎧二人眼神交彙,王鎧當即說道:“既是如此,不如我給你引薦一方,此器正合你道火之性!也省得在那齊天台前,反複琢磨!”
齊天台上收錄的器法眾多,經曆了初次引器渡劫的凶險,寧劫自不敢再隨意煉製渡劫之器,若真有引薦之器,倒正省去了麻煩,旋即問道:“哦?不知是何器?”
“古荒符!”
“古荒符!”寧劫聞言,微微呢喃了一句,點頭道:“在下記下了,不知兩位師兄究竟所為何事,若需相助大可直言!”
此言一出,二人卻是直接起身說道:“無事,無事!真的無事!既然如此,我二人就不打擾師弟修行了!告辭!”
“告辭!”
言罷,不等寧劫開口,二人已然轉身而出,看著二人決然之色,寧劫也隻得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不再多言!隻是待著二人來到道院之外,那王原卻是忍不住問道:“大哥!你說他會選那古荒符嗎?那荒穀之地可是凶險的很哪!我們如此不是騙了他嗎?哎。。。可惜了那丹心師妹道火與其相悖呀!”
王鎧聞言,呢喃道:“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騙!那古荒符本就和他道火相合,怎麼能叫騙?再說了,待明日他去過齊天台之後,得知荒穀凶險,敢不敢去,還猶未可知呢!”
王原點頭道:"也是!一切,隻能等明日自見分曉了!隻恨二哥走得早啊!若不然,你我修為早有精進了!何需千方百計的算計外人!"
“。。。。。。。”
次日,經過一夜恢複,寧劫所受傷勢已然好轉了許多,二人不敢有絲毫鬆懈,再度往齊天台而去!
待來到齊天台前,那劫老仍舊如往日一般在緩緩的演練著一方法門,或許是聽了寧劫的建議,今日再見此景,其繁雜的招式已然簡化了幾分,隻是仍舊奇特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