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兵閣共分七層,以三轉開始,到了第五層,正是七轉靈器所在,隻是依當日劫老所言,整個渾天庭,就連渾天掌尊算在內,也不過八轉道火罷了!
故而在第六層處,八轉之器,隻有寥寥不足十尊!各個氣息逼人!八轉之器,已然比擬靈兵!
可隨著寧劫此言落罷,四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最後的第七層之上,隻見這第七層器台所在,頗為不同,並不如前六層陳列,而是單獨築有六尊精致的石台,隻不過,此刻這六尊石台之上,五尊已然空空如也,唯剩最後一尊,其上懸浮著一柄黑斧!
渾天庭之內,並無九轉之器,這黑斧究竟是何品階,寧劫和丹心盡皆露出滿目的驚異,隻是王鎧二人見狀,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雖有幾分向往,但更多的卻是無奈,說道:“此器你還是別想了!整個萬兵閣,也唯有此器不在借器之列!”
寧劫不禁疑惑更甚,問道:“哦?既是如此,此器究竟是何物?”
王鎧沉聲說道:“此乃我渾天庭六大靈兵之一!也是如今唯一一個還未有主人的靈兵————瘋魔斧!”
聞聽此言,寧劫不禁神色一凜,心中一聲呢喃響起:“靈兵!瘋魔斧!”
他再度看向這瘋魔斧,眼神中已有幾分深意升起,隻見這黑斧通體黝黑,斧柄如蛇,斧開雙刃,宛如兩道殘月,漆黑的斧刃未有鋒芒流露,但隻觀之,卻給人一種無堅不摧之感!
就在他凝視這瘋魔斧之時,一聲冷笑卻是引得四人齊齊回頭:“師弟,師妹!真是好久不見啊!”
四人目光落處,隻見一偉岸男子負手而立,麵露淩厲,寧劫和丹心不禁臉色一沉,暗道一聲:帝海!
來者正是帝海!身後還跟著眾多的兵堂弟子!仇敵相見,自是分外眼紅,以帝海在兵堂的地位,隻要入得兵堂,定然少不了前來挑釁,對此寧劫也早有預料,當即冷笑一聲,說道:“是啊!若非今日再見,我寧劫心中對師兄的印象,還留在下域一戰,你欲取我性命的猙獰麵目呀!”
寧劫言罷,丹心接著道:“隻可惜當日未能讓師兄如願!也隻怪我二人不知師兄竟是仙門翹楚!要不然,那一劍定然輕一點!”
洪荒一戰,三人乃生死仇敵,僥幸入得渾天庭時,這帝海仍舊其心可誅,故而二人也沒有絲毫的示弱!帝海本就冰冷的神色也隨之越發的陰沉,冷聲道:“牙尖嘴利可算不得真本事!當日不過一時大意!還真給了你們自信不成!正好近日聽聞你二人在仙堂可謂風生水起,不如近日你我比試一番,也好看看爾等入了仙門的長進!”
當日負傷而歸,帝海之狼狽震驚兵堂,此刻寧劫二人當著一眾兵堂弟子的麵,再度提及此事,帝海周身靈氣直接爆發,強悍的修為氣息波動而來,不過月餘未見,這帝海的修為再得精進,已然逼近一萬八千劫!
如今非是在洪荒域,寧劫自不會以卵擊石,冷笑道:“帝海師兄,若是想借今日之機,報了當日一劍穿心之仇,我勸你還是免了吧!越堂之戰,有違門規,若真想報仇,等到三堂論道,我寧劫自然奉陪!”
帝海聞言,淩厲之色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怎麼?怕了嗎?哦。。。對了!沒有神堂那小子幫忙,僅憑你二人也著實不敢應戰!不如你現在就將他喚來,越堂之戰,我自稟明三位堂主,你三人合力,與我再戰一番如何?你且放心,如今爾等既是同門,我定手下留情,留爾等性命!”
眼看帝海不依不饒,丹心也再度說道:“我等今日入萬兵閣,隻為借器而來,若想了結私仇,待論道之期定奉陪到底,眼下,還請帝海師兄以門規自重,無故挑釁同門,若真的報給三位堂主,恐怕你也免不了責罰!”
“借器!?”帝海聞言,目光轉向四人身旁的一眾七轉靈器,頓時狂笑道:“哈哈!就憑你們,也敢妄借其七轉之器,自不量力!”
寧劫冷聲道:“是否自不量力,自有兵堂主決斷,恐怕還輪不到你來定奪吧?你如此狂妄,難不成已目中無人,將兵堂之主也視若惘聞嗎!”
帝海陰沉著臉龐一揮袖袍,不再做口舌之爭,冷聲喝道:“任你巧舌如簧也全然無用,今日,既然入得我兵堂,若不一戰,想見我兵堂主借器,隻怕萬難!”
一聲言罷,帝海直接禦空而起,淩厲的目光與寧劫二人對視在虛空中,他如此明目張膽之舉,雖引得眾同門議論紛紛,可兵堂眾多弟子眼中更多的卻是戲虐與期待,畢竟,帝海乃是他們兵堂的驕傲!
而王鎧兄弟雖滿腔怒火,可麵對修為遠勝二人的帝海,卻也是不敢多言,眼看騎虎難下,寧劫與丹心目光對視,無奈之間盡皆升起一絲淩厲,寧劫冷聲道:“看來今日是非戰不可了!”
帝海冷笑道:“休說我帝海恃強淩弱,你且將神堂薑辰喚來,我在此等你!一戰之後,哪怕三堂齊罰,我帝海也認了!”
“嗡!”
一聲嗡鳴間,帝海周身靈氣已然沸騰,近一萬八千劫修為氣息散發而出,手中漆黑的浮屠塔也隨之祭出,兵炎之力使得眾同門為之驚呼不已:“浮屠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