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時間,整個渾天庭一片寂寥,三堂弟子齊齊舍棄了修煉,盡皆聚攏在兩座火池聖地。直到第五日傍晚,南宮隱和東方巨緊閉的雙目幾乎同時睜開,二人身前兵炎所化鼎爐散去,顯出原本靈器模樣!
隻是此刻無論是那蓋神劍還是玄月傘,盡皆沒有了往日的鋒芒,通體皆是如浮屠塔一般的黑炎湧動!
“嗡!”
“嗡!”
兵炎徹底散去,兩道低鳴隨之響起,震徹渾天庭!
此刻,無論是那劫老,還是古烈,亦或是同樣在麵壁的帝海和李千霆,盡皆遙望兩座聖地方向,神色複雜!
靈兵終成!
寧劫看著虛空中兵炎湧動的玄月傘,終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而南宮隱也隨之起身,衝著齊天台方向拱手呢喃道:“不辱使命!”
他手掌輕揮,玄月傘隨之落在丹心手中,沉聲說道:“既得靈兵底蘊,自當好生修行,揚我渾天之威!”
“弟子謹記!”
南宮隱微微點頭,又看向足足等待了五日的一眾弟子,喝道:“靈兵已成,爾等盡皆散去,休要再懈怠修行!”
眾同門紛紛應是,這才不舍的收回了豔羨的目光,各自神色複雜的回轉而去,靈兵珍奇,如王鎧這般,在渾天庭修煉已有二十載,尚未有悍器傍身,今日,丹心這初入宗門的小師妹,卻已然有靈兵在手,眾人豔羨的目光中,不可抑製的有著一絲敵意升起!
寧劫見狀,衝身旁王原苦笑了一聲,說道:“靈兵雖成,可看樣子,卻是樹敵與眾啊!”
“嗬嗬!誰讓寧師弟你太過妖孽了!不過也休要擔心,但有不服者,等到半年後,仙堂論道,自可讓他們心悅誠服!”
“仙堂論道?!”
眾同門紛紛散去,寧劫等人也不例外,隻是禦空之際,聽聞仙堂論道之事,寧劫卻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王原解釋道:“三堂之爭你如今也看得清楚!故而,每一年仙門都會舉行論道之期,以決三堂之爭,勝者可得仙門賞賜,更被仙門委以重任啊,也是入世修行,爭奪大道的必經之事,若是不能在三堂論道中嶄露頭角,隻能被留在仙門,一味修行,以免慘死太極!不過在此之前,三堂之內,也皆有同堂論道,決出同堂翹楚,以參加三堂之爭!”
寧劫聞言,恍然道:“要入太極爭大道,還需在三堂論道中勝出!”
“正是!”王原答道:“仙門弟子雖多,可英才者卻是鳳毛麟角,平庸弟子即便入得太極,也免不了夭折之險,隻能如你我現在這般,煉器修行,何時有得精進,何時才能真正的跨出仙門,與太極域內眾同道爭鋒!”
太極域內,機緣遍地,若真如王原所言,隻在仙門尋器修行,自非寧劫所求大道,故而初聞此言,寧劫已然對這三堂論道充滿了期待,遂又問道:“那不知我仙堂同門論道還有多久!”
王原微微思量,說道:“差不多還有六七月之久,過了同門論道一月之後,便是三堂論道了!屆時寧師弟若能一鳴驚人,自可震懾這些同門豔羨之口!”
三人說話間已然到了道院,王原就此離去,寧劫二人則落在道院之中,丹心得靈兵在手,沒有絲毫欣喜,而此刻的寧劫卻也同樣麵露凝重,丹心隨即問道:“你為何這般神色?三堂論道還有大半年之久呢?何須擔心!”
寧劫微笑道:“非是擔心!而是期待!”
“期待!?”
“要爭太極道,必勝論道期!若不然也就真的隻能和王原這般,一直留在宗門,一味的尋器修行了!”寧劫話音一轉,看向丹心說道:“你如今已有靈兵傍身,煉器修行應無險境了!我自今日,便要閉關!”
"閉關!?為何閉關?"
此言一出,丹心頓時滿臉的驚異,寧劫解釋道:“薑辰得神堂主青睞,今日也同得靈兵造化,我與其之恩怨,終究難免,欲與其相爭,還需劍走偏鋒!”
“何意?”
丹心的疑問下,寧劫卻是露出一絲輕笑,手中靈氣湧動,幻心鏡祭出,說道:“太極之道,靈器為本,靈器之道,道火為根!他有東方巨指引,若是平常修行,我自不可能與其相比,可若是我先修道火,再煉靈器,或可與其一爭!”
丹心聞言,卻是麵帶擔憂道:“道火之修,在循序漸進,你如今已是四轉,要更上一層,難上加難,少則一載,多則數載,豈可因此荒廢修行!就算有這幻心鏡相助,可其中幻境重重,據我所知,整個渾天庭有史以來,以此器修道火者不足二十人,而借此成就道火大成者,更是一個沒有!豈可為此閉關啊!”
寧劫聽罷,卻是不為所動,周身四轉道火湧動,輕聲道:“你已看到了,此器的確可精進道火,幻境雖險,豈可撼我道心!此次閉關,勢破幻心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