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爆發的龍吟使得眾人皆是一驚,這已是寧劫最後的手段,借助遊龍斧真龍殘靈之力,以及王燃卿此刻搏命之態,二人終是止住頹勢,再度與這十人激戰在一起!
可饒是如此,最終的結果卻仍是無法改變,二人重傷之下,終究不敵這手段詭異的十人,不過片刻間,便再度被齊齊震退,寧劫緊握遊龍斧掙紮著起身,轉頭看去,身旁的王燃卿負傷之重比他更甚,身軀之上,盡是劍痕,一襲紅裙在鮮血浸染下,更顯殷紅,誘人的身軀,更是隨之現出大半,可眼下這般局麵,這般春色卻是無人欣賞!
眼看十人再度圍殺而來,寧劫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悔不聽堂主勸阻!終究是遭了其餘仙門的毒手!倒是連累了王師姐你!一脈之主,竟因我寧劫隕落,可惜了!”
王燃卿聞言,緊握三分劍,同樣掙紮著起身,卻是露出一抹輕笑說道:“既知我是一脈之主,豈會輕易隕落!”
寧劫注視著她,也露出了微笑,輕聲道:“師姐笑起來,還是可以跟丹心一比的!不應該老把深仇大恨,掛在臉上!”
他忽然冒出的言語,使得王燃卿微微一怔,轉頭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待你我逃出升天,我再跟你清算輕薄之罪!”
“嗬嗬!如此最好!可依我看來,師姐的手段也用盡了吧!”
言語間,那十人劍鋒已至身前,王燃卿輕笑一聲,緩緩舉起了手中三分劍,淡淡的靈氣隨之湧動,雖沒有強悍的道術之力卻有一股奇特的氣息緩緩波蕩而出,使得寧劫與那十人皆是一驚!
下一刻,那十人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十道劍鋒猛然迸發,與此同時,王燃卿卻是閉上了雙目,手中三分劍,衝著身前虛空微微刺出,冷聲道:
“神技!天痕!”
“嗡!”
這一劍出,隻刺在虛空三寸而已,毫無鋒芒,卻有一股驚天的劍吟響起,下一刻,無盡劍光自三分劍中筆直爆發,而後又於一瞬之間,歸於平靜!
可隨之一同平靜的,還有那崩碎的劍陣,以及身旁十道正自化為齏粉的身軀!
寧劫目瞪口呆的呆立在王燃卿身旁,眼眸中似乎還有方才那異象的殘影,一劍出,劍分天地,正如天痕!
“噗!”
他正自驚愕間,王燃卿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氣息已然萎靡到了極點,身軀一陣踉蹌,竟是朝地麵急墜而去,寧劫終是回過神來,隨之而動,將其一把攬在了虛空,失聲道:“師姐!方才那是何等道術?”
“道術?嗬嗬!那非是道術!”
“不是道術?那又是何等手段?”
“咳咳!”王燃卿又是一陣輕咳,鮮血順著嘴角流入胸膛,輕聲道:“快走吧!恐還有鏡中月隱修!待逃出生天,我再與你解釋!”
寧劫聞言,不再多言,抱著王燃卿揚長而去,隻是此刻的寧劫也是強弩之末,二人隻不過行出數百裏,寧劫也終是支撐不住,二人齊齊朝著身下的山嶺落去,為免王燃卿再度負傷,寧劫緊緊將其攬在懷中,可饒是如此,千裏虛空急墜而下,古木森森,重傷落地,饒是寧劫洪荒骨也不由一陣劇痛鑽心,低頭看去,卻是臉色一紅,滿臉驚愕!
二人自虛空而墜,古木林立,王燃卿一身紅裙本就支離破碎,此刻更是衣不蔽體,露出她誘人的身軀,而寧劫的情形也僅是比她稍好一些,寬大的道袍依稀可遮住要害!四目相對之下,王燃卿也再難保持炎尊之主的莊嚴,無力的手臂奮力推著寧劫咬牙道:“還不讓開!”
“哦!”
寧劫急忙起身,將自己破爛的道袍披在了王燃卿身上,四下打量之後,卻是再度露出無奈之色,說道:‘師姐,還要得罪一下!’
遠處正有一方山洞,可做二人療傷之所,王燃卿見狀,無奈的閉起了雙目,緊咬著雙唇,任由寧劫再度將其抱起,來到了山洞之中!
至此,二人終是得以喘息之際,紛紛盤膝而坐,緩緩療傷!
而這一停,便是三日,三日之後,二人方才傷勢好轉,好在,那所謂的鏡中月之人並未再度出現,距離三堂論道,已迫在眉睫,寧劫二人不敢多做停留!他手中三門器法齊出,在王燃卿驚愕的目光中,同煉三門靈器!
到得最後三器齊成,兩千一百劫修為加身,寧劫傷勢終是得以痊愈,修為更是踏入兩萬兩千劫之境!
他轉頭看去,天色已暗,為煉此三器,竟是生生耗去了一日時間,三堂論道盡在咫尺,他旋即起身,將王燃卿再度扶了起來,後者傷勢頗重,未得道劫之力,此刻仍是氣息萎靡!
寧劫沉聲道:“三堂論道迫在眉睫!此行,險些讓師姐殞命!日後若有需要,寧劫定萬死不辭!”
王燃卿聞言,輕笑道:“起初這番話,隻是隨口一說,可今日得見你這家夥,竟然能同煉三尊七轉靈器,日後定然不同凡響!這般承諾我王燃卿就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