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歡呼過後,劫老方才喝道:“論道已畢!寧劫魁首!三日後,且賜機緣,爾等三堂九魁,屆時同入齊天台,隨老夫一同悟道!”
“恭送前輩!”
眾人目送劫老離去,也終是各自回轉!
寧劫雖然最後得勝,可負傷卻是不輕,故而也顧不得參與仙堂慶賀之聚,直接便回了道院,入定療傷!葉鈞,王鎧兄弟,丹心甚至和王燃卿則齊齊守在了道院!直到次日,寧劫方才再度現身,而迎接他的自是一眾同門的豔羨和詢問!
此次魁首賞賜,可任選渾天機緣,故而一眾同門盡皆好奇無比,隻是寧劫卻一直未曾開口,直到深夜,好奇而來的一眾同門方才散去,隻是那葉鈞卻似心事重重,並未離開,就連丹心也同樣如此!
二人目光交彙,皆是吞吞吐吐,寧劫見狀,暗道一聲:該來的躲不了啊!
旋即問道:“丹心!葉師兄,天色已深,你二人究竟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吧!”
丹心聞言,急忙道:“我。。。我無事!隻是怕你傷勢未痊愈!葉師兄,你究竟所為何事?”
“啊!我。。。我哪個。。。!”
葉鈞麵色一沉,吞吐了半天也未曾說的明白,寧劫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道:“葉師兄你可當真是不善言辭!罷了!你二人可皆是為了王師姐?”
葉鈞麵露尷尬,緩緩點了點頭,丹心也隨之說道:“不光我們,偌大的渾天庭,就連三位堂主都充滿了好奇!你二人一同煉器之事已然傳開!王燃卿可是一脈之主,她為何助你煉器!你二人回轉之後,她為何負傷更重。。。還。。。還穿著我的衣物?”
“什麼!她前日所穿是丹心師妹的衣物?”
此言一出,葉鈞頓時臉色一變,他與丹心不熟,故而論道當日,隻有王鎧兄弟看出了深意,卻是皆未曾多言,寧劫深知葉鈞對王燃卿的心意,見狀急忙解釋道:“師兄誤會了!煉器之行,實乃在下莽撞,幸得炎尊相助,卻不想遭遇鏡中月刺殺,這才負傷而。。。!”
“什麼!鏡中月!”
葉鈞一聲驚呼直接打斷了寧劫的話語,神色間滿是駭然與驚懼,一旁丹心麵露驚異,就連寧劫都沒想到,這鏡中月竟然能夠讓葉鈞這才翹楚之輩也做出這般反應,沉聲應道:
"乃王師姐親口所言,定是鏡中月無疑!想來,乃是焚皇和穀王二脈得知其入了渾天庭,才不惜代價,使出這般手段!"
丹心聞言問道:“鏡中月是何方勢力?葉師兄如此神色,怎從未聽同門提起過!”
鏡中月之事,寧劫也隻不過從王燃卿口中略知一二,聞言,微薇搖了搖頭,葉鈞見狀,這才緩緩說道:“原來如此!鏡中月實乃太極禁忌!無人敢輕易提及!相那王璽師弟便是煉器之行,遭了鏡中月隱修毒手!就連焚天穀老掌尊也因鏡中月而亡,卻不想如今這焚皇和穀王二人,竟是不顧舊恨,也欲誅殺燃卿,實在可惡!”
“好在王師姐手段不俗,有驚無險!此事,師兄休要多想了!”
寧劫言罷,葉鈞尷尬一笑,轉頭朝道院外看去,輕聲道:“天色已晚!既是如此,我就不打擾師弟!抓緊療傷,莫要再耽擱了齊天台悟道機緣!”
“恭送師兄!”
葉鈞禦空而去,丹心也不再停留,三日時間,就這般轉瞬即逝!齊天台悟道之機緣,終是來臨!
朝陽的霞光中,寧劫便和丹心以及葉鈞齊齊朝齊天台而去,遠處兩外兩堂的三魁弟子也隨之而動,代表著如今渾天翹楚的九人,齊聚齊天台上!
劫老負手而立,雙目微眯,已然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九人圍聚,目光交彙間,帝海頓時冷哼一聲,一揮袖袍,與另外兩個兵堂弟子刻意站在了一旁,劫老這時才緩緩睜開了雙目,輕笑道:“爾等!都來了!”
“弟子拜見前輩!”
“三堂九魁!渾天英才!乃我仙門未來之棟梁,爾等能與眾同門中脫穎而出,掌尊也甚是欣喜,這才命老夫,特意傳道與爾等!還望在此潛心悟道!”
劫老略顯渾濁的雙目掃過眾人,不住的點頭,就在此時,那蘇青瑤卻是當先問道:“敢問前輩,不知要傳我等何般道法!這三日,我等可是期待已久了!”
劫老微微一笑,說道:“道者,本心!雖是傳道,還需看爾等的悟性!悟得那般道,便是那般道!”
蘇青瑤天性活潑,既是麵對劫老這般前輩,也並沒有絲毫的拘泥,再度問道:“那。。。那也該有所指點吧?”
“傳道之事不急!”劫老目光轉動,卻是看向了寧劫,說道:“三堂論道已息,在此之前,這魁首的賞賜還未兌現!不知這三日時間,魁首可曾想好要那般機緣?渾天底蘊,三堂造化,可憑你任選!”
眾人的目光隨著劫老之言齊齊落在寧劫身上,一個個盡皆神色複雜,寧劫輕笑一聲,旋即一步踏出,拱手道:“弟子也與眾同門一般,期待許久了!這般機緣早已想好!論道決戰,弟子傍身之器已毀,故而相求一方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