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意思,是要我試試了?”
“大可一試!”
二人言罷,躁動的星炎海中,卻是詭異的陷入了一片莫名的安靜,二人言下之意眾人聽得清楚,就連冷信和聶鋒寒也露出了幾分期待!
王原再度拉住了王鎧,低聲道:“大哥!不可呀!”
王鎧毫不理會王原的勸阻,掌中靈氣湧動,將那隕火牢牢控於掌中,衝帝荒抱了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帝荒師兄看看,我王鎧究竟有沒有這般膽量!”
言罷,在三門之眾的見證下,王鎧緩緩轉過了身來,周身靈氣爆發,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朝著星炎海爆衝而去,王原見狀,輕歎了一聲,也隻得無奈的跟了上去!
二人疾行而去,崩碎的星炎海出口越來愈近,王鎧滿目激動,毫不放鬆,而那帝荒要遙望二人遠去的背影,掌中的大荒尺卻在極速震動,一道道兵炎隨之不斷凝結!
他雙目微縮,殺意湧動,眼看那星炎海出口近在咫尺,王鎧二人仍舊沒有鬆懈之意,帝荒一身修為也終是徹底爆發,兵炎肆虐間,剛欲出手,卻有一聲轟鳴隨著炸裂的靈氣,將王鎧二人攔了下來!
突生此變,眾人皆是一驚,齊齊而動,凝望之下,卻見一隊人馬緩緩浮現,出手的是個身著錦衣,上繡火焰,滿臉囂張的青年,他看起來年紀和王鎧相仿,但一身修為氣息,卻是已然和冷信不相上下,皆是三萬五千劫之境!
如此修為,一擊之下,直接將王鎧二人盡皆重傷,就連那隕火也被其奪去,王鎧暴怒出手,卻又是被其一掌擊退,鮮血狂吐間,倒飛不止,好在寧劫等人也在此時趕來,將其接在了半空中!
“王師兄!”
寧劫的關切,王鎧置若罔聞,冰冷的目光看向那錦衣青年,殺意毫不掩蓋,咬牙道:“淩統!”
“淩統!沒想到,你這穀王之子也來了!識相的,將這隕火交出來!”
帝荒的冷語也在此時響起,他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王鎧,已顧不得再與其多言!而寧劫與薑辰也皆是一驚,沒想到這突然出現之人,竟是焚天穀三脈之一,穀王一脈的少主!
這淩統修為雖不及帝荒,可此刻隕火在手,卻也是沒有絲毫畏懼,冷笑道:“天下隕火機緣,本就是我焚天穀之物!這八荒炎嶺,更是我焚天穀之屏障,爾等擅入我焚天穀之地,已是不敬,還妄圖搶我焚天穀機緣,天下間,哪有這般道理!”
“嗬嗬!如此荒謬之言,我帝荒還是初次聽聞!隕火乃大道所生,怎就成了你焚天穀之物?再者,你焚天穀早已名存實亡,這焚天之名,還敢妄稱!”帝荒淩厲的目光看向淩統,沉聲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隕火,交是不交!”
“哼!隕火就在我手,有本事就來奪呀!”
淩統冷哼一聲,卻是帶著一眾同門,轉身朝星炎海外衝去,而眾人身形剛動,滔滔兵炎已然肆虐而來,直接攔住了去路,帝荒禦空而至,四萬五千餘劫修為爆發,冷聲道:“隕火機緣,我帝荒要定了!任你是穀王之子,也休想染指!”
出路被阻,淩統臉色一沉,掌中同樣有著星炎湧動,顯出一尊火鼎!喝道:“看我真陽鼎!”
真陽鼎祭出,星炎肆虐,與大荒尺對撞在虛空,靈兵之力爆發, 能生星炎者,自是隕火靈兵,即便正麵硬撼大荒尺,也絲毫未落下風!
隻可惜,淩統的修為卻實在不及帝荒,靈氣激蕩間,終究是不敵帝荒之力,敗退連連,與此同時,帝海也帶著李千霆一眾渾天同門齊齊出手,朝穀王之眾衝去!
激戰爆發,靈氣炸裂,寧劫幾人見狀,麵露猶豫,看著身旁重傷的王鎧和王原,與薑辰和葉鈞目光交彙之下,卻是沒有出手!而冷信和聶鋒寒一眾,也同樣如此,靜觀帝荒與淩統的激戰,眼中皆有著精光閃爍!
焚天穀分為三脈之後,其仙門底蘊,也隨之一並瓜分,焚天金鼎這般神兵,落於焚皇之手,眾多的隕火靈兵被穀王一脈所得,而王燃卿炎尊一脈,隻不過得了當初焚天老掌尊的傍身之器,以及蕭林二老!
故而此刻大戰一始,穀王眾人竟是顯出數道靈兵,星炎肆虐間,即便渾天庭中有帝海這般存在,也被其占了上風!
隻是尋常弟子的優勢,終究是難以彌補淩統與帝荒的差距,激戰不過片刻間,淩統便吐血而退,隕火也被帝荒所得!
他鐵青著臉龐,看向一旁作壁上觀的冷信和聶鋒寒,喝道:“聶鋒寒,你二人打算就這般讓這帝荒奪了機緣嗎?”
帝荒隕火在手,滿目欣喜,大荒尺一尺揮出,直接止住了帝海眾人的激戰,瞥了眼冷信和聶鋒寒,冷笑道:“淩統,隕火已到手,我念你是穀王之子,今日不殺你!可你若執迷不悟,休怪我帝荒痛下殺手!”
麵對帝荒的威脅,淩統卻是毫不理會,繼續朝冷信二人喝到:“聶鋒寒,別忘了你那青鋒劍,還是借我穀王一脈隕火方成就靈兵!還有你,冷信,此刻我三人聯手,定可奪了隕火,地淵隕火對我焚天三脈意味著什麼,你們應該清楚!屆時,我穀王一脈定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