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這洪亮的喝聲中,寧劫方才感覺到了一絲炎尊一脈應有的氣魄,林老袖袍一揮,示意眾弟子散去,眾人隨之彙聚一處,齊齊來到一處洞室中!蕭林二老站在眾人跟前,深沉的目光掃過眾人,林老沉聲喝道:
“此番八荒炎嶺之行,雖未得機緣,但渾天之恩情我炎尊一脈永生難忘!隕火被奪,隕鐵被搶!卻得少主歸來,實乃我炎尊幸事!諸位負師命而出,為我炎尊一脈舍生忘死,我二人就替炎尊,賜予隕火,略表感激!”
言罷,王燃卿隨之而動,掌中靈氣湧動,混沌爐再度湧現,隕火吞吐間使得眾人皆是一震!
混沌爐和焚天鼎本是同源,乃是焚天老祖祭煉焚天金鼎時剩下的星隕鐵輔以太極靈物而成,是為半步神兵!乃曆代焚天掌尊的傍身之物!眾人能夠逃過焚天金鼎的追擊,也全賴此物!
混沌爐微微震動,生出一道道隕火懸浮於寧劫眾人麵前,隕火乃是這神兵之力的根源,不過此番感激乃是在渾天庭時二老便已然許諾!此刻雖有些心痛,倒也沒有猶豫!畢竟雖同是隕火,此刻所賜卻是焚天隕火,炎尊一脈雖已狼狽如此,可焚天隕火乃是焚天穀根基,遂分三脈,可這般底蘊還是有的!
而眾人能夠得此隕火機緣,自然也是喜出望外!經曆此番險死還生的曆練,終是在此時迎來了短暫的平靜!在這焚天穀廢墟下的修養之期,也一直持續了月餘之久,方才準備回轉渾天庭!
此行曆練,雖然損失慘重,可時至今日,得以幸存至今的寧劫幾人卻皆是收獲頗豐!幾人修為齊齊有了精進,盡數踏入三萬餘劫之境,而王燚更是在這月餘之內得到了二老的全力指點,如今已是四萬劫之境,與王燃卿不相上下,不過,收獲做多的,卻仍是帝荒!
他修為本就強悍,得隕火之後,修為直逼五萬劫之境,而更關鍵的,卻是他體內已然煉為劫器的淩統!一旦淩統道象殘留之誌被其徹底泯滅,引器渡劫,他帝荒最少也可得一萬五千劫修為!
次日清晨,眾人準備出發,王燃卿卻是率先而動,麵露失落的來到蕭林二老所在的洞室,林老當即問道:
“如何?”
王燃卿微微搖頭,說道:“三哥他執念太重,不肯留在焚天穀,我想他仍是忘不了大哥的血仇,勢必要跟帝荒一爭了!”
王燚雖是焚天少主,可卻同是渾天弟子,有此決定二老倒也沒有太過意外,林老沉吟道:“如此也罷!畢竟我炎尊一脈如今的確比不得渾天庭!少主他回渾天庭也不失為上策!以少主如今的心性,若真能在渾天庭有一番作為,他日執掌渾天,再統炎尊,重現焚天輝煌不過舉手之間!”
獨臂蕭老也隨之附和道:“不錯!如今少主身份已明,相必南宮隱他定然要更加器重!如此甚好!”
二人如此言語,卻讓王燃卿皺起了眉頭,冷聲道:“二老!三哥回渾天,乃是他恩情所在,你二人怎可有此圖謀!若讓渾天庭知曉,豈不令人心寒,更令人恥笑我炎尊一脈!”
“圖謀!?恥笑?!”林老冷笑一聲,說道:“燃卿!你且看看,我炎尊一脈還能支撐多久?我二人這把老骨頭之所以赴湯蹈火,死而後已,就是為了不辜負掌尊臨終所托!願我二人有生之年,再現我焚天輝煌!道義!?恩情!?一切都是枉然!若少主真能得渾天衣缽,掌其浮沉圖,一統三脈!縱使我二人背負這般罵名又如何?”
二老此言,頓時讓王燃卿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蕭老輕歎一聲,說道:“燃卿啊!我知你心性善良,可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乃炎尊!一切都要為了我焚天大業著想!”
王燃卿抬起了頭,平靜的目光凝視著二老,沉聲道:“焚天大業,我王燃卿一刻不敢忘!但無論到了何時,我王燃卿也定然不會背信棄義!三哥也決對不會!而且,我已決定將炎尊之位讓於三哥,連同混沌爐一同交於其護身!”
此言一出,二老臉色齊變,林老怒喝道:“胡鬧!口口聲聲三哥!三哥!那王燚雖是焚天血脈,可別忘了他終究是渾天弟子,入我炎尊一脈不過月餘,祭出隕火變也不過迫不得已,炎尊之位,豈是兒戲!混沌爐更是尋常?炎尊之位,隻能由你來坐,待他日王燚當真一心向我炎尊,這般尊位,我二人自然擁立,可眼下,卻由不得你胡鬧!”
二老的曆喝聲中,王燃卿卻是露出一絲冷笑:
“現在看來,三哥回渾天,好像正和了二老的心意吧?為了焚天大業,當真非要不擇手段嗎?”
“你。。。!”
“罷了!”王燃卿一聲曆喝,止住了蕭老的訓斥,冷聲道:“一切就依二老安排!混沌爐仍有我掌管,炎尊之位,仍由我來坐!不過這眾多的炎尊弟子就交於二老照顧了!燃卿已決意與三哥一同回渾天庭!”
“王燃卿!你。。。!”
不等林老阻攔,王燃卿已然轉身而出,二老急忙追了出來,卻正見寧劫等人已然集結完畢,二人滿臉的怒火也隻得強行收斂,寧劫見狀,急忙走上前來,抱拳道:“二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