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司徒先生。”染子陌打開了門,敲了兩下。
司徒諾從文件中抬頭,眼光便直直地看向了莫芷舞,兩人的目光相遇時,竟似是隔了幾千年那般。
兩年的時間,司徒諾已經完全褪去了稚氣,臉上的輪廓變得越見剛硬。
或許是做了商人,司徒諾還是沒把那副毫無度數的眼鏡拿下來,隻是換上了銀色的鏡框---那是莫芷舞喜歡的顏色。
那年是司徒諾的生日,莫芷舞悄悄地想跑去買個鏡框送給司徒諾,可是,司徒諾見莫芷舞似乎在避著他,便既生氣又不放心地跟上了。
然後,堂堂的司徒會長做出了讓聽著莫芷舞和店員的對話,司徒諾總算了然,便忍不住走了出去。
因為,莫芷舞不聽店員的勸阻,堅持要買粉紅色的。
最後他出場了,兩人便折衷了一下,選了莫芷舞第二喜歡的顏色。
司徒諾那時說,要到做大事時才用這個鏡框。
現在他戴了,是代表要做大事了嗎?
在莫芷舞看著司徒諾時,司徒諾也不曾移開目光。
兩年時間,他不知道對她來說,是什麼概念。
隻是,兩年的時間 ,她發生的變化,他全部都不知道---他隻有這種感覺。
“你好。”司徒諾移開目光,看向了染子陌,站起身和染子陌握了握手。
這就是,和芷舞相處了兩年的男人。
握著染子陌的手不禁緊了緊,染子陌眉一皺,也回握了過去。
兩人對上了目光,誰也不讓誰。
最後,兩人同時放了手。
染子陌見莫芷舞還愣在一邊,便伸手彈了彈莫芷舞的鼻子,瞬間讓她回神。
“別彈鼻子!整過的!”莫芷舞一把捂住了鼻子,下意識地看向了司徒諾,又移開了眼光。
天知道,司徒諾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當場爆發的。
那對話,是他們曾經說過的,現在,變成了她與另一個男人說,這算什麼?
見司徒諾眼裏閃過的怒意,染子陌心下微微驚奇:這男人,難道真的這麼不喜歡芷舞嗎?所以看到她很生氣?!
該死!憑什麼?這是他要好好疼愛的人呢!染子陌心中頓時冒起一把火。
“你知道你的工作是什麼吧?”司徒諾看著莫芷舞,眼裏滿是寒意。
聽到司徒諾冰冷的語氣,莫芷舞便知道,司徒諾果然是恨她的。
“知道。”莫芷舞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更緊,同樣用冰冷的聲音答道。
這樣就好,這樣,她當初的用那借口的目的,便達到了。
“那麼,你們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請保鏢吧?”司徒諾背靠著椅子,絲 毫沒有“應該請保鏢”的人的慌張神情。
“哦,家父還沒說這個。”染子陌有禮地回答。
對待雇主,禮貌那是必須的啊,必須的!
“因為,有一個組織在策劃暗殺我。”司徒諾淡淡地說著,眼神瞄向了莫芷舞,見她神色一緊,便又說道:“其實,突襲這種事,他們也做過不少了。隻是,我很討厭在我工作的時候有人來打擾,所以,平時這種事,就交給你們二位了。”
那“二位”兩字,司徒諾一字一頓地說。
“是,平時芷舞就在您的辦公室擔任秘書一職,我就在旁邊看著。”染子陌很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芷舞是歸他管的,一舉一動都是受他監督。
“那麼,”司徒諾低下眼瞼,“就這樣吧。”
莫芷舞一聽,便馬上轉身走出了門,染子陌見著,頓了一下: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怎麼這麼奇怪?
不不,這不是重點。
老爸說了,芷舞是以秘書之名,行保鏢之實的。那他。。。是來搞破壞的?
看著兩人走出辦公室,司徒諾揮手一掃,將桌子上的文件都掃落在地。
“莫芷舞,你竟然用這種眼神看我。。。”這一聲低喃,帶上了怒氣。
那種,似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嗬,他倒要看看,染簡那家夥,到底和芷舞說了什麼。
此時的染簡---
“哈、哈湫!奇怪,空調不是調的很高啊。。。”染簡疑惑地看了看空調機,很是不解,為什麼他感覺到有寒意呢?
“首領,喝薑湯嗎?”秘書從門外探出了一個頭說:“我今天剛好煮了點。”
“哦哦,老薑嗎?”
“不,是新薑。我媽說,‘薑不一定是老的辣’。”秘書很是忠實地說。
染簡聽著一怔,很想抽抽他秘書的頭,然後問他:你知道你首領現在的局勢嗎?是在跟司徒諾暗戰兼明戰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