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人們都這樣稱呼這個神奇的國度,他幅員遼闊,兵力強盛,威懾四方,是一條盤踞於亞細亞的巨龍。
而在他周圍,無數潘國林立,他們聚集征戰,血流成河,餓殍遍野,無數潘國消亡,又有無數潘國興起,大唐就那麼側臥在大地一旁,冷眼瞧著這一切的發生,好像這世界就是一出戲,他是唯一的,最尊貴的看客。
這一切的一切,就好比李淵後宮中那些被派來的和親公主,李淵看著這些各自國度中的掌上明珠在他後宮裏勾心鬥角,上演著一出史上顏值最高的舞台劇。
“咕嘟咕嘟。”
李淵提著酒壺,坐在太和殿外,清冷的月光撒在他身上,好似一層銀紗將其籠罩,盛唐的開國國君,一個年僅二十出頭,麵容清秀的年輕人,長得就跟長安城裏某個戲樓中當家的小生一樣,這幅皮囊若是入了戲樓,不知多少小姐肯為他一擲千金。
“一人……飲酒我獨醉……醉把佳人……成雙對……”
“把酒共青天……天涯何處覓知音……”
李淵一邊吟著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歪詩,一邊獨自喝著悶酒,這失態的一麵要是被朝中大臣看見……看見他們也沒轍!開國國君就是這麼牛逼,什麼都是自己說了算!
可開國國君也有自己的煩惱啊,按說他一個十五歲起義,二十歲登基的牛逼到沒朋友的男人,應該是一個披著二十歲年輕人的皮囊,但是心裏卻如同半百老朽的小妖怪那樣才對,這也是朝堂裏那幫大臣對他的看法,他們都把他當做一個城府深藏的老頭子。
但事實上,他就是一個二十出頭正春心蕩漾的小夥子,此時此刻正在為沒有人能讀懂他的心而發愁。
“陛下,契丹那邊已經辦妥了,他們那個國君嫁過來之後,我們按照您的旨意給他們無償送去數十噸糧食,那幫窮的要死的契丹人立馬見錢眼開,現在他們自己選了個代表,表示願意徹底歸降大唐,成為大唐子民。”
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李淵身旁,那是李淵一手組建的龍淵護衛,大唐開國時,這龍淵護衛曾是李淵手裏最為致命的一隻利劍。
“哼哼,算他們識大體,要不是我不想再造殺孽,早就出兵平了他們了。”
李淵又仰頭悶了一口酒,他示意龍淵護衛退下,然後繼續獨自坐在太和殿外與明月成雙。
今天正是除夕,長安城裏燈火通明,炮竹的火光甚至蓋過了月光照進了黑暗的皇宮。
差不多也該來了吧……
李淵心中默默念想著,他在等人,那個人好歹也曾經是一國之君,即使在皇宮裏恐怕也有自己的路子接收外界情報,她的子民要正式歸服大唐,她不可能不來。
果不其然,太和殿的東邊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聽那邁步子的頻率之快,想必此人是趕著去奔喪,她國家之喪。
“昏君!”
清冷的聲音讓李淵的手一抖,手裏的酒壺差點沒掉在地上。
“大膽刁民,竟然敢出言辱罵朕,信不信朕出兵滅了你的國家!”
李淵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笑著說出來的,帶著一點小狐狸奸計得逞的味道。
“昏君昏君昏君!”
來人走到李淵麵前,她穿著北方某個小部落的傳統服飾,臉上帶著塗滿異域圖騰的黃金麵具,長發高高盤起,好像是一個異國國王。
契丹第十六任國君,耶律筱,現在叫蕭悠然,這個漢族名字是李淵親自給她起的。
蕭悠然的聲音在顫抖著,憤怒和委屈彙集在一起,這使得她除了昏君兩個字也想不來怎麼罵麵前的人了。
“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