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帶子,外加一抔柴火灰,就這樣組成了條月事帶。
岑西錦顫抖著把此物放於身下時,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什麼才是新世紀最偉大的發明?!當然是衛生巾啊衛生巾!
盡管櫻桃跟她說柴火灰很幹淨很幹淨,可將這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放置於兩腿之間,岑西錦的心理壓力還是不小。
岑西錦來癸水的消息傳出來後,菜心自然是喜不自勝的,櫻桃也傻樂嗬著為她指導,蜂兒氣得臉都白了,愣是連飯都沒吃下去。
女人來癸水就表示有了生育能力,代表一個女孩終於長成了真正的女人。
岑西錦還不到十歲就來了癸水,自然是身體康健,好生養的。論起來,蜂兒還比她大兩歲呢,癸水卻還沒來過,這才叫她著急呀!
於是蜂兒也開始漸漸放下照管二皇子的各項事宜,想法子喝藥調理身子去了,那些侍奉殿下的事情都隻讓櫻桃替她去做,然而櫻桃卻早已見風使舵地上了岑西錦的賊船……
宮女間姐妹私話也開始盛行這個話題,聊起來,總是這個來了那個沒來的,竟然還隱隱形成了兩股勢力。
聽了這些話岑西錦都覺得好笑,笑歸笑,她卻大大方方地在二皇子屋裏躺著養起了身子。因為二皇子知道她流血後,竟唬得他以為岑西錦生了極重的病,便再不許她四處走動了。
岑西錦自然也就樂得輕鬆了,整天什麼活兒不幹,隻躺著等用飯,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輕鬆的差事了。
至於陳婕妤的花衣,二皇子終於還是選擇站在陳婕妤這邊,既然他父皇不願意陳氏生子,那他偏偏就要賣陳氏這個麵子,將此事暗中揭發出來。
二皇子定下的戰略沒有與她以往的立場背道而馳,岑西錦也大感欣慰,畢竟她已經和陳婕妤熱絡了好些時候,這時候若利盡交疏了,雙方的麵子上倒不好看了。
正興帝那邊,也實在沒什麼值得爭取的,因為就算二皇子做得再好,礙於顧家已經成了叛國罪家,二皇子也是翻不了身做不回太子的。陛下總不會為了一個孩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走太後的路子,倒多了幾分可能。太後也是陳家女兒,她隻怕比陳婕妤更希望能有個陳慕兩家的孩子作為依靠,日後也好讓她在坐上太皇太後之位時延續尊榮,可陛下卻偏斷絕了她的念頭!
給陳婕妤的近身愛寵身上下麝香,此舉當真做得絕情!
太後可不管是否陛下親自動的手,隻一律把賬全都算在了陛下頭上。
陳婕妤聽到這話的反應卻比太後淡定得多,她淡定的樣子,就像是晨食用了個奶油酥卷兒似的簡單利落。
哦,麝香就麝香唄,沒孩子就沒孩子吧,多大點兒事啊!
於是,一個愈發可怕的想法便在岑西錦腦海裏形成,那麝香——其實也有可能是陳婕妤自己所下!
再沒有人,比陳婕妤更能接近她的花衣了。
原本岑西錦是提心吊膽地將此事告知於兩位陳氏的,可誰知道一轉眼,陳婕妤便在陛下跟前兒哭哭啼啼地將這事兒給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