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你看完我留給你的紙條了?”
突然間他轉換了話題。
“嗯?”
我接道。
“那你作何打算?”
他似乎頗為關心我。
“沒打算,反正怎麼樣都出不去,做終老此地,不做也是終老此地,既然是沒區別,我何苦‘折磨’自己,你說呢?”
既然頗為關心,我何不趁此機會問個清楚,再做打算也不遲。
“其實是有區別的,我這麼說,你信麼?”
聞言,我怔住,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了。
有區別?有什麼區別?當初看到那張紙條時,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看著那麼多的木頭,我心裏就沒底了,同時也衍生了悲觀的念頭,隨之絕望。
那麼多木頭,要劈成厚薄寬窄相等、分毫不差的兩份,或許不需要多久,畢竟是熟能生巧的事。可是再分為四份,甚至最終要劈成如牙簽大小的四方的“木棍”,那需要多久的時光?而且,我似乎又記起了上麵說不僅要右手做到,同時左手也要做到這樣?我不敢想。
也不用想,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問題,目前我還沒有明顯的智障吧。
“有些事情不去做,永遠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對麼?”
或許時間很久了吧,那黑黝黝的石板閃爍著,傳出他的聲音,低低的。
“哦,我知道,然而即使知道這個道理,也得看做什麼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愚蠢吧。”
我反駁道,盡管我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是鼓勵我去試試,或者他在暗示我會有奇跡發生,可我依舊不願意那麼做,會有什麼奇跡發生呢?
“也罷,隨你吧,不過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
他也聽出了我的決然,遂也不再糾纏此事,又在轉換話題。
“你吃得那些果子,還記得吧。”
看我沉吟,繼續道:“那是我們這兒僅有的極為獨特的一種‘芝’,也叫‘正反果’,意思就是吃了它之後,效果是因人而異的,你應該明白吧?”
什麼?
“芝”?也叫“正反果”?
那麼我吃了之後,熟睡數月,是正是反呢?
大概他也能看到我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說到這兒故意停住,不往下說了。
跟我玩深沉?
心底好一會嘀咕,我等他繼續往下說呢,嘿,我好不容易按捺住衝動,靜等他說呢,嗬,他竟也賣起了關子,不說了。
不說算,反正吃也吃了,何況也已吃了數月之久了,怕早已消化殆盡,流淌在血液了吧,隨它什麼正與反去吧。
“你不想知道?”
終於沉不住氣,他還是開口了。
嘿嘿,你能耗過我?!
“知道有什麼用?”
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淡淡道。
“是‘正’固然好,也就不需要知道了,如果是‘反’,那豈不是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多了無謂的煩惱?所以,你最好還是別告訴我的好。”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欲擒故縱”吧,我暗自得意。
“你說的也是,我就不告訴你了,反正你慢慢會有體味的。”
聽他的語氣,頗有你想吊著咱就順著你,反正是你吃的。
“到時間了,也是你該吃飯的時候了,我回去了,你好自為之。”
“忽”的一聲,就像燈滅了一樣,石板恢複黑黝黝的樣子。
那聲響過後,看著黑黝黝的石板,我頓覺心裏一空,張大了嘴,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僵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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