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妤萱眼圈通紅,渾身發抖,很巧妙地將何寶生的死歸咎在何喬喬的身上。
但是,因為閆馭寒就站在何喬喬的身旁,她總是不免感到心虛,好像隨時會被他拆穿似的。
不,不可能,沒有人知道是她把爸爸的藥拿走的,閆馭寒更不可能知道,所以,她沒必要害怕。
“何妤萱,不要急著把罪過推到我的身上,到底是什麼事讓他激動的,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何喬喬冷冷地說道。
何妤萱語塞,頓了頓,說道:
“現在爸爸已經死了,爭這些也沒有意義了,律師馬上就要來公布爸爸的遺囑了,你進來聽了再走吧。”
何妤萱說完,匆匆回房子裏去了,臨走前,忍不住看了閆馭寒一眼,背脊莫名地升起一股涼意。
客廳裏。
何喬喬坐在沙發上,冷漠地聽完了律師的遺囑:
遺囑當中,何寶生把能給的,全都給了何妤萱,包括何氏那8%的股份,一點也沒有留給何喬喬。
聽到這些的時候,卻沒有太過意外,甚至冷靜地根本不像剛剛才死了爸爸的人。
她一滴眼淚都沒流過,而顧相宜和何妤萱則一直在哭。
律師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何喬喬,這個親生的二小姐,還真不如不是親生的大小姐有情有義,難怪何董事長沒把東西留給她。
遺囑宣讀完畢後,何喬喬立刻起身離開。
“喬喬。”顧相宜喊住了她,說道,“我知道你手裏還有我和阿本在一起的證據,但是你爸爸已經死了,我希望你能給他死後留一點尊嚴,不要再鬧了,說起來,還是你把他氣死的。”
何喬喬猛地轉過身來,冷冷狠狠地看著顧相宜。
“是我把他氣死的,還是你把他氣死的?顧相宜,你再糾纏我,我就立刻把所有的證據公布!”
顧相宜嚇得不敢再亂說了,她轉而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喬喬,對不起,因為你爸爸突然死了,我心情壞透了,所以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向你道歉。
但是,為了你爸爸的麵子,算我拜托你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也不會再和阿本聯係了。”
“要怎麼做,我心裏有數,不需要別人來教我,你顧相宜尤其沒有這個資格。”何喬喬冷冷地說道,“還有,這個別墅是我媽和我的,現在既然爸爸已經去世了,你們母女倆也沒有理由再留在我的房子裏了,等葬禮過後,你們搬出去。”
“什麼?搬出去?”何妤萱一聽,頓時變得很激動,“喬喬,我和我媽在這類住了十幾年了,你怎麼能叫我們搬出去就要搬出去,我不要搬,我已經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了。”
“自己的家?”何喬喬真是覺得好笑,“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你們鳩占鵲巢十幾年,也該挪窩了,不肯挪的話,我到時候也就隻能親自動手了。趁這幾天,收拾收拾行李吧。”
“你……”何妤萱被她的態度氣到了。
“對了。”何喬喬輕輕一笑,“你不是懷了閆森的孩子嗎?他的別墅比何家的好多了,你怎麼不和閆森一起住呢。”
何妤萱緊緊攥著拳頭,說道,“這是我們的事,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