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負責,好,那你給我們一個什麼公道,你說說?”有人氣憤地大聲叫著,說道。
還有人趁她不注意,一腳踩在她的腳上,手故意扯著她的耳朵和頭發,用力地拉扯,疼得她幾乎要喊出聲音來。
“我會的,但是,我要先了解事實的真相,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一一告訴我,我媽媽她……”何喬喬忍著痛,安撫著激動的眾人。
“真相?我們的年輕人生病了,還有的人因此死去,都是因為你們何家這個有毒的化工廠,這就是真相!”但是,這麼多年的憋屈,被人遺忘了這麼多年,一下子根本就沒有人聽何喬喬的,無論她怎麼保證,都沒有用。
閆馭寒從車裏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何喬喬被人圍攻的情景,她眼底流露出無奈的光芒,那隻耳朵被擰的通紅,耳垂上還有血絲。
而憤怒的人們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還有扯她衣服的,有扯她頭發的,他慢慢皺緊了眉頭。
這時候,一個怒極的中年男子,突然操起地上的椅子,往何喬喬的腦袋上狠狠砸過去。
“啊!”何喬喬尖叫出聲,想要跑遠,但是被圍的水泄不通。
閆馭寒眼底一沉,迅速上前,一手抓住了那椅子,動作快到讓人傻眼。
拿著椅子的人回頭一看,在和閆馭寒目光對視的時候,感覺到一陣撲麵而來的寒意,不由自主就鬆了手,凳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臉色一陣煞白。
“你,你是什麼人?”
而何喬喬一眼看到閆馭寒,“閆馭寒……”她聲音顫抖著,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他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她就會莫名的安心。
閆馭寒的目光掠過眼前這些人,他們曾經深受化工廠的危害,但是他心裏也生不出任何的同情,除了何喬喬,他對其他人類的痛苦或是喜悅,不會有任何感覺。
“過來。”他對何喬喬說道。
他一開口說話,那些將何喬喬包圍起來的人,就自動為何喬喬讓出一條道來。
何喬喬捋了捋淩亂的頭發,走到他的身旁,小聲說道,“你來了。”
閆馭寒看到她那紅腫的耳朵,心裏湧起一陣不悅,說道:“如果她今天不來這裏,你們的訴求永遠都得不到回複,如果你們不想解決問題,那好,我帶她走。”
他兩句話,立刻讓人群安靜了下來。
閆馭寒再看向段婆婆,說道,“如果不是她主動和警方說你沒有殺人,撤銷起訴,你怕是還在看守所裏,連你兒子最後一麵你都看不到。就憑你對她揮刀,我就有辦法讓你把牢底坐穿!”
“我……”段婆婆一下子語塞。
閆馭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等你們想好了,再說。”
他說著,一把拉過何喬喬的手,越過人群,走了出去,他走過的地方,這些人都會自動後退,留出一些空間來他們兩個人。
而這時候,那個穿著病號服站在段婆婆身邊的白色身影朝閆馭寒看了過來,他頓時吃了一驚,詫異地問道,“你是誰?你怎麼能看到我?你也剛死嗎?不,不對,這裏的人也看得到你,你不鬼,但你也不是人,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