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當然疼,現在還能感覺到那堅硬的牙齒穿透皮肉的痛感,但是他記得的,卻是這孩子的眼神,分明很害怕很驚慌,但卻露出淡漠和拒人千裏的防備。
和他……好像啊。
“她為什麼會來這裏?”他突然問道。
護工聽到威廉說話,拿著藥棉的手一頓,吃驚地看著他,這孩子基本上不說話的。
“她幾歲了?”他抬起頭來,看著有些錯愕的護工,問道。
“她……具體多大不知道,但看樣子是和你差不多的。”護工說道。
“她是被強迫送來的嗎?她好像不願意來。”威廉想起她剛才死命要逃走的樣子。
“哎。”護工歎氣,道,“她的後腦勺遭受重擊,受了傷,被環衛工在一個垃圾站裏找到的,環衛工報了警,警察送去醫院,但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警方在各種渠道登了尋人啟事,都沒有人來認領,我看,是被棄養了吧。”
棄養?
“不過也奇怪,這孩子長得漂漂亮亮的,醫院檢查了,身體也很好,都五歲了,怎麼還會被棄養呢?”護工不解地說道。
威廉上了藥,傷口的血就止住了,包了一層紗布。
護工拉著他從醫護室出來後,剛好院長牽著這個咬他的孩子也走了過來,她沒再哭鬧了,臉上還掛著淚珠,一臉冷漠的戒備。
護工下意識地將威廉擋在身後,怕他再受傷害,牽著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但是,當兩個孩子擦肩而過的時候,威廉突然伸手,抓住了這孩子的衣袖。
院長和護工一愣,那孩子也立刻露出戒備的神情來,隨時準備作戰的樣子。
“給你。”威廉從口袋裏拿出一顆薄荷糖來,放進了這孩子的手裏,然後才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
想到這裏,閆正勳掀開擺放在車上的小盒子,從裏麵取出一顆薄荷糖,將糖袋打開,將薄薄的圓環形薄荷糖放進了嘴裏,頓時,一股涼爽沁人的味道從舌尖一直蔓延開來。
薄荷糖的味道總是這樣令人深刻難忘,從舌尖,到記憶,浸透所有。
車子一路開到了寰宇集團,薄荷糖也在嘴裏全部融化了。
“總裁。”鄭昊打開車門,躬身道。
閆正勳將所有的思緒收起,一雙修長的腿跨出車子,他站在門前,將西裝扣子扣好了,抬頭看了眼那氣勢宏偉的“寰宇集團”四個字,才邁步走了進去。
“總裁好。”當他的身影一出現,所有的公司員工都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向他鞠躬問好。
他微微點了點頭,走進了總裁專屬電梯。
僅僅二十歲,便成為全國最大財閥集團的總裁,“閆正勳“三個字,幾乎在一夕之間成為一個傳奇,有關他的討論幾乎沒有停止過。
有人說他是閆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在孤兒院長大,但是智商高達200,是個難得的商業天才,因為難以掩蓋的優勢,而被閆家接了回來。
同時,他的大哥,寰宇原總裁閆馭寒多年身體不好,長期在國外療養,無法回來繼續執掌寰宇,閆正勳和二哥閆森之間進行了長達三年的爭奪,最終打敗了閆森,接管了總裁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