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穿過樹林,到主峰山腳下,又繞到後山,在灌木叢生的小道上七拐八拐,最終來到一塊被灌木叢遮擋的大石頭麵前。
“把石頭挪開。”老鬼無情的吩咐道,語氣一如既往的急切。
自從孟語踏上修真旅途後,這半人高的石頭已經不能難為他了,沒費多少力氣便把時候挪開,露出一個黝黑的洞口,看來這是一條密道。
未知,往往恐懼。
孟語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被老鬼直接推入洞中。幸好密道並不長,在撞了幾塊石頭之後就滾到地麵,但撞到胸口卻讓他疼出冷汗。換了口氣,抬頭一看,前麵竟然還有一堵石牆。正當他在想是不是要挪開石門的時候,石門哐啷一聲竟然緩緩向著牆壁縮去,抖落無數灰塵,接著迎麵撲來一陣刺鼻的異味。
“別傻愣愣地躺在地上,快過來!”老鬼沙啞的聲音無情地催促他快點,可是孟語剛跨石門的位置,老鬼又讓他停下。
“怎麼了?”
老鬼並沒有回答孟語的意思,直接把孟語晾在一旁,然後看著前麵的空地,低頭細語,雙手並比劃著什麼,最後驀然抬頭。
“記得我教你的飛行術嗎?等下緊跟在我身後飛過去,別問為什麼,等下我自然會告訴你。”
孟語聽得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乖乖閉嘴了。開始施展飛行術,跟上老鬼緩緩飛行。這次,他終於發現在無風處飛行的厲害,仿佛如魚得水,完全沒有一絲顫抖。
跟在老鬼身後一個奇怪的想法在突然冒出來,撞上老鬼是什麼樣子?
“專心跟著我,別偏離位置。”
飛行的距離不多不少,十餘丈的距離,在河麵上十分艱難,但是在這裏卻格外輕鬆,就連最後轉彎一下也是輕而易舉。
當來到秘對麵的密道之後,老鬼才讓孟語停下飛行,不過卻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孟語本以為老鬼不打算解釋,卻不想走了一段距離後,老鬼突然對他說:“你看後麵。”
孟語一轉頭,發現老鬼剛才丟了一塊石頭到剛才的空地上,頓時異象驟起,八條紅色的“觸手”同時出現,把拳頭大小的石頭排成粉碎,並不斷橫掃周圍,發出刺耳的風呼聲和牆壁的摩擦聲。
見此,孟語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咽了口唾沫。
“這這是什麼怪物?”
“蠢貨,這是陣法。”
每一次交談,孟語都要被罵一番,這讓他在心中默默下定決心,有事也不問這老鬼。可是老鬼知道主峰下鎮壓著妖蟲,知道後山有一條秘密通道,還知道怎麼過那個可怕的陣法,這老鬼的來曆肯定和櫚術宗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孟語來到第一個分叉路口時,老鬼毫不猶豫選擇了左邊,不出半刻,一人一鬼來到了一間密室。
“果然,果然,哈哈,哈哈。”
老鬼無緣無故地大笑起來,嚇得孟語倒退兩步,這一刻他發現老鬼不僅多了一些可怕,還多了一份威嚴。
“看見那把短刃了嗎?把它拔出來。”
不可抗拒的語氣,不同以往的淩厲的眼神,令孟語打了個冷顫,一步步靠近插在密室中間的那把短刃。古樸的短刃靜靜地插在地上,裏麵有暗青色的能量流動,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團熒光輕輕地流動。
可是,當孟語我上刀柄的時候,頓時異象橫生,密室內掀起一陣狂風,發絲亂舞,衣袂飄飄,讓他恐懼的是,剛握住刀柄的那一瞬間,刀柄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鮮血頓時從指縫中直流。
巨大的痛楚猶如一根棍子,攪動他的神經,臉部也隨之扭曲,正當他想鬆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被老鬼試試按住,不能鬆開。
“不要鬆手,讓它喝點血就好。”
喝點血?孟語恨得咬牙切齒,氣的怒發衝冠,若不是老鬼按住他的手,他早就拿起短刃殺死老鬼,這是他第一次有種殺人的衝動。
當鮮血染完短刃的時候,孟語已經累倒在地氣喘籲籲,短刃也是隨之拔出,流失了大量鮮血令他臉色發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
“把靈液滴到手掌,可以快速快速愈合傷口。”
盡管孟語一臉不爽,不想聽老鬼的話,但還是默默拿出裝有靈液的小瓶子,滴在手上。
那雙手,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不過在滴了靈液之後竟然緩緩愈合,隨著一陣清涼,傷口結痂落繭。
手還是手,隻是多了密密麻麻的傷痕,細細的和頭發絲一樣。
手是好了,血缺沒有補回來,再看那把罪魁禍首,血都融進了刀中不見蹤影,短刃卻生出半丈的青色刀芒,哪還有短刃的樣子,分明就是一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