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失神後,霍德整個身子馬上緊繃起來,小心的戒備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女人,他甚至會感覺到現在的身體隱隱作痛,仿佛之前火焰灼燒的痛感還在殘留。
但很快,他刻意的放鬆了下來,努力讓自己不要顯得像受驚小鳥一般瑟縮,他端起了酒杯,但意識到這時候那杯香醇的黑色倫斯已經毫無味道了,就又放了下來,說道:“風雨小姐,你說的使徒會是什麼意思?”
丹妮卡把背靠在藤椅上,悠悠閑閑的說道:“這是除了通靈學院我另外建立的一個組織,你右手上的那枚戒指就是使徒會的標記。”
霍德馬上低頭,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戴著剛才丹妮卡向他展示的那枚鑲嵌著一個小石子的戒指,毫不起眼,但霍德好像被燒紅的烙鐵碰觸到一樣,整個身子哆嗦了一下。
“這……這是……”霍德有些手足無措,畢竟剛才他可是很抵觸帶上這種不知道底細的魔法裝備,特別是在贈送者明顯有些不懷好意的情況下。
霍德用左手摩挲著這個戒指,試著想要把它摘下來,但讓驚懼的是,這個看起來鬆鬆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根本摘不下來,那個銀質的底座好像已經生根了,深深的刺入到他的體內。
“不用太過緊張。”丹妮卡安撫著自己緊張的客人,說道,“仔細感受一下,你會發現這並不是個糟糕的選擇。”
這個女人不值得信任,這是霍德得到的教訓,如果自己能過早點兒明白過來,就不用受這番罪了。
霍德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丹妮卡,她顯得並不是很在意,隻是隨意的看著自己,仿佛在欣賞自己捕捉到的獵物。
這種並不銳利,但感覺很強勢的眼神讓霍德感覺很不舒服,他又試了一下,還是沒辦法把戒指摘下來,這讓他心中的絕望又增加了一分。
雙方僵持了又五六分鍾,最終還是霍德退卻了,他小心的戒備著,將注意力集中在那枚戒指上。
很快,霍德就從精神沉浸中醒了過來,他驚訝的說道:“這是……這是……”
丹妮卡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的感覺沒有錯,這就是維卡蒙德大人的氣息。”
霍德看了看丹妮卡,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臉色有些難看。他加入詛咒教派純碎是因為強大力量的驅使,再加上柯瑞絲在旁邊煽風點火,但就信仰來說,他甚至不如柯瑞絲家的那些家仆。事實上,霍德非但沒有對維卡蒙德有多少的信奉,甚至因為他大惡魔的身份,霍德對詛咒教派的神其實是有些抵觸的——那可是惡魔啊,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
丹妮卡看著霍德糾結的表情,笑著說道:“怎麼,巴羅夫先生,你對維卡蒙德大人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沒有,當然沒有。”霍德下意識的說道,但看到丹妮卡戲謔的表情,他又開口說道,“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