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卡直接跑了。連續兩次自己這邊占優的情況下攻擊都被對方給擋住了,對手的實力不可小覷,真要是繼續纏鬥的話不是不可以,但誰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現在都在哪兒,這種情況下當然要跑了。
丹妮卡朝樓梯跑了過去,這個宅子總共三層,她住在二樓,露茜婭住在三樓。本來露茜婭是安排她們倆住在相鄰的兩個臥室裏,丹妮卡害怕那個丫頭半夜的時候再過來和自己討論角鬥大會比賽的戰局——這種事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她就直接搬到了樓下,現在要想和露茜婭會和還需要通過一段狹窄的樓梯。
走到黑漆漆的樓梯口前,丹妮卡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拿出一個小玻璃瓶直接扔了進去。玻璃瓶摔在地上碎裂,裏麵的藥劑快速揮發,整個樓道充斥著淡灰色的煙霧。稍微等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問題,丹妮卡剛想邁步上樓梯,突然聽到了一陣咳嗽聲,而且還是熟悉的聲音。
“露茜婭?”丹妮卡小心的問道。
“丹妮卡嗎?是我。”露茜婭用一塊布掩著口鼻,扶著牆稍顯踉蹌的走了下來。
剛才那個狼族人淒慘的嚎叫把整個宅子喚醒了,護衛們驚醒後和突然冒出來的刺客打了起來。露茜婭被打鬥聲驚醒,她的第一個反應也是去找丹妮卡,結果剛剛走下了樓梯就被一團煙霧給罩住了,不小心吸了一口,她就覺得腦袋昏沉,嗓子瘙癢,呼吸都變得有點兒困難了。
丹妮卡連忙上前一步,攙著露茜婭下了台階,塞到她手裏一瓶藥劑,說道:“喝了。”
露茜婭現在也明白剛才那團煙霧是丹妮卡弄出來的,這家夥還是個毒劑師?怪不得一直想在角鬥場上用毒呢!
露茜婭拔開塞子把一整瓶的藥劑灌進了嘴裏。
什麼玩意兒啊!怎麼這麼苦?而且不隻是單純的苦,還帶著酸澀和強烈的惡心味道,露茜婭整個臉都皺成了一團。
“好了,把這個帶上。”見露茜婭已經把藥劑喝了,丹妮卡遞過來一團東西。
“這是什麼……麵罩?”露茜婭接過來看了看。
“先戴上再說。”這時丹妮卡取出了另外一副,正在給自己戴上。
“哦,好的。”露茜婭學著丹妮卡的樣子,把這個好像豬鼻子,樣子挺難看的麵罩戴在了頭上。
戴上麵罩後,丹妮卡取出了一瓶藥劑,說道:“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刺客潛了進來,我們根本對付不來,他們比我們更熟悉這個宅子複雜的地形,想跑也跑不了,好在這是個密閉空間,我們可以用這種揮發藥劑殺掉他們,就像用殺蟲劑殺蟲子一樣。”說著丹妮卡拔開塞子,把藥劑倒在了地上,很快那瓶藥劑就徹底揮發了。現在露茜婭的護衛正在和刺客進行激烈的交戰,雙方纏鬥在一起,誰都別想走,正好給了藥劑發作的時間。雖然說這些刺客實力強大,可能會察覺到有些不對,但他們就敢一走了之嗎?露茜婭可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薩滿,刺殺她要冒著很大的政治風險,這次的刺殺是一個重要而龐大的計劃,執行這個計劃的人絕對也是精心挑選的,又不是那種兩麵三刀的雇傭兵,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先撤了?就算那些刺客有人感覺不對也得層層上報,不過那樣已經來不及了。不過正好,那些家夥就死在這裏吧!
戴上麵罩後丹妮卡說話的聲音有點兒含糊,露茜婭仔細聽才聽得清楚。對於現在的局勢來說這確實也是個辦法,不過這家夥要倒多少瓶毒劑?露茜婭在旁邊看著丹妮卡一瓶瓶的拿出來倒掉,倒了五瓶她才停了下來。
“丹妮卡,我怎麼感覺有點兒胸悶?”露茜婭靠在牆上,臉色很難看。
“我們先離開這兒,這裏的毒劑濃度太高了,皮膚接觸也會滲進去的。”丹妮卡對這些毒劑免疫,她帶上麵罩隻不過是個障眼法,不希望自己的這個特質被人知道,這個麵罩的功效她也沒試驗過,不過現在看來這東西並不能完全隔絕毒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