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眾人如同丈八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畢竟都跟孟浩打過交道,知道孟浩的話很少空穴來風,一個個都禦空而起。
隻剩下梁宏光站在那裏,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信你?”
“怎麼,叫他們禦空而行,準備布置結界是為何?你要與我戰上一場?”
“老夫也正有此意,來吧,無需在這裏,我怕把這裏毀了。”
……
孟浩皮笑肉不笑的道:“梁總管說的對,我也是怕把這裏毀了。”
“一會梁總管變成落湯雞,可不要怪我沒提醒過。”
“文曼,出去吧,帶上你的畫卷,讓梁總管看看什麼叫海!”
謝文曼不明白孟浩的舉動是何意,先叫住她又讓她出去,不過她還是聽著孟浩的話,拿起了自己的畫卷走了出去。
在邁出無名商鋪的門檻那一瞬間,奇跡發生了。
“你見過海嗎?”
“你體驗過海嗎?”
……
若是放在以前,梁宏光肯定會嗤笑道,誰會閑著沒事去看海?去體驗海?
但現在,他不會了,因為他被動的體驗了什麼是海。
沒有任何的征兆,在謝文曼走出無名商鋪的那一刻,她手中的畫卷光芒一閃,將她包裹在內,緊接著一條白線從畫卷中迅速出現。
不,那並不是白線,是浪潮!
如同一堵白牆在推移,萬馬奔騰之勢,雷霆萬鈞之力,勢不可擋!
嘭的一聲,這堵白色浪潮撞上了梁宏光,梁宏光像是被火車頭撞上了一樣,整個人麵皮都不受控製的扭曲著。
就像是一個人站在了海嘯前。
力道不大,元嬰中期左右的攻擊程度,但那種連綿不絕,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連綿之力,生生的讓這位絲毫沒有任何準備的梁宏光連退數步。
在半空中禦空的眾人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幸好孟浩已經事先提醒過,急急忙忙聯手布置了臨時的結界,阻止海浪在九龍城內肆虐。
饒是如此,孟浩的無名商鋪周圍也都被海水倒灌,好在周圍早就被劍臨移平,沒有任何的平民。
……
可若是沒有孟浩的出言提醒,恐怕整個九龍城都會被海水布滿。
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孟浩的無名商鋪方圓三尺內,竟然沒有任何的海水,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保護孟浩的商鋪。
早已司空見慣的劍臨,自然把這一手當成了孟浩的手段,心中對孟浩的欽佩更多了一些。
至於謝文曼,則有著畫卷的保護,沒有受到任何的海浪波及。
唯有梁宏光,被忽如其來的海浪給打蒙了,但他畢竟是一位洞虛中期的強者,哪怕不使用任何的功法,僅僅憑借著護體靈氣,也足以逼開海水。
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除了孟浩以外誰都沒有想到,梁宏光不可避免的成為了孟浩口中的落湯雞。
但現在,梁宏光卻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是不是落湯雞了,而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謝文曼手中的畫卷。
海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麼又忽然間顯現而出?
這海雖然隻有元嬰中期的攻擊力,但這連綿不絕的程度,恐怕足以抵得上元嬰後期的攻擊手段了吧?
……
即便元嬰後期對梁宏光也不算什麼,可謝文曼之前是什麼修為?
從金丹境界,連續跳了三個小階,爆發出了元嬰中期的攻擊,這是三品禦畫師才能做到的啊!
但即便三品禦畫師,也做不到將海顯化而出啊?
難道那神筆馬良真的有些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