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閱覽室實在太大了,大的超乎想象,一排排高達五米的組合木質書架彼此相連,前後左右都看不到頭,行走在其中,好似走在迷宮中。
秦仲文瞪大了眼,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些書架吸引,被書架上那一部部書籍吸引,身為一個技術宅兼教師,這簡直就是他的天堂,隻要隻穿不愁,他覺得他能在這裏呆一輩子。
他邊走邊用手撫過一部部書籍,恨不得把這裏搶了,都搬到他家去,不對,他現在還沒家。
寧靜以致遠,淡泊以明誌,誰能有我寧靜淡泊,我現在連個家都沒有,寄人籬下,哪天要是賈圓圓那小妞看我不爽把我趕出去,我就成了丐幫了,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秦仲文心道。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前方花白老嫗走的方向跟他腦中信源搜索上的信源來源位置不對。
“這邊,我家主子在這邊。”秦仲文說道。
他說著一咬牙,向著信源來源大步而去,管不了那麼多了。
“站住,不許亂闖。”花白老嫗大叫道。
“不亂闖怎麼找我家主子,出了事兒你負責。”秦仲文頭也不回的道,同時心中好笑,人不傻,就是膽兒太小,禁不起嚇,一嚇就慫,也難怪地球上的騙子那麼吃香,這世上傻子不好找,可慫貨一抓一大把。
人,從來都不是忽悠瘸的,都是嚇瘸的,秦仲文心中感慨道。
花白老嫗陰著臉,惡狠狠地盯著秦仲文的後背,蹙眉道:“你不是要找你家主子麼,你連個屁都不放,怎麼找?”
“你懂什麼,我家主子跟我傳信了,我知道他在哪兒,再說了,這是閱覽室,我大吼大叫的像什麼話,我是那種沒素質的人麼。”秦仲文頭也不回的道。
花白老嫗攥了攥拳頭,又咬牙忍住了。
兩人悶頭趕路,不斷地深入閱覽室。
轉眼一刻鍾過去。
“還沒找到你家主子嗎?”花白老嫗說道。
“就在前麵。”秦仲文把手一指,隨口胡扯道。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說就在前麵了。”花白老嫗滿臉陰沉的道。
“我有什麼辦法,誰知道這閱覽室這麼大,你急,我比你還急,要不你就回去吧,我自己找。”秦仲文說道。
人人都知道撒謊不好,可人人都還是撒謊,可見凡事都有辨證論在裏麵,當他在門口第一次撒謊的時候,他就做好了不把這老太婆嚇瘸,就被這老太婆打瘸的準備。
花白老嫗搖頭冷笑道:“小子,你覺得可能麼,老身會盯著你的,要是讓老身發現你扯謊,你就等著蹲大獄吧。”
“隨你。”秦仲文滿臉不耐煩的道,想唬他,他秦仲文什麼人,連穿越都經曆過了,還有什麼能嚇到他,不就是沒交錢進了閱覽室麼,還蹲大獄,當他是三歲小孩呢。
偌大的閱覽室隻有每隔一段距離的燭台發出昏黃的燭光,兩人悶頭趕路,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在一排排的書架中穿梭疾行,越走人越少。
轉眼又是一刻鍾過去,秦仲文的額頭不由有些頭皮發麻,太僻靜了,他們已經十分鍾沒遇到人了。
四周黑漆漆的,兩旁高達五米的木質書架就好像兩堵古樸蒼蒼的古代牆壁,陰森,冰冷,遠處有昏黃的燭光傳來,倒映出一道漆黑的影子。
秦仲文感應腦中的信源來源之後,把手一指,說道:“在那兒。”
“老身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果然還是露出狐狸尾巴了,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花白老嫗麵色一變,厲喝道。
“老太婆你說什麼呢,有病吧。”秦仲文皺了皺眉,滿臉迷糊的道,他說著就抬腳就走,不好,這老太婆反應過來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花白老嫗攔住路,冷笑道:“有病的不是我,而是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讓你來的,想到前朝曆史區找什麼?”
“什麼前朝曆史區,不知道你說什麼?”秦仲文蹙眉道。
就在這時,他腦中信源搜索上的信源反應突然劇烈波動起來,忽強忽弱,起伏不定,他心中詫異,立即將精神集中於信源搜索上的那個信源。
花白老嫗嘴角噙著冷笑,頷首點頭,雙手放到腰帶上。
秦仲文回過神,就看到花白老嫗解開了腰帶,他瞬間目瞪口呆,連連擺手道:“喂,老太婆,不,大嬸,不不不,大娘你要幹什麼,你快住手,你千萬別衝動,咱們倆真的不合適,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可要叫了。”
草,他本以為他身為穿越眾見過生死,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嚇到他了,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老太婆竟然來這一招,他被嚇得魂兒都差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