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也看了,說,你打算怎麼辦?”賈傳滿臉凶惡的道,一想到這家夥剛剛看他女兒時那副色予魂授的樣子他就火大,可現在看都看了,總不能把這家夥的眼珠子挖出來吧,隻能便宜這家夥了。
“咳咳咳,送上門的肥肉我沒理由不要啊,你先放開,勒死我你就等著你女兒守活寡吧。”秦仲文咳嗽道。
他真是服了,這老頭的思想也太封建了,不就是看了一眼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這時,小月亮疾速飛來,嗖地一聲就回到他手掌中。
終於回來了,秦仲文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你說什麼,你當我女兒是什麼呢?”賈傳瞪著眼怒道。
嘁,你當我白癡,這種問題我才不會回答呢,秦仲文心中冷笑,咬牙威脅道:“我最後再說一遍,勒死我你就等著給你女兒守活寡吧。”
就在這時,賈傳突然放開了手。
秦仲文不及多想,一咕嚕爬起來,坐到地上不停地大口喘氣,好險,差點就被這老家夥勒死了。
“仲文。”賈傳沉聲道。
秦仲文愣了愣,就見賈傳拉起了他的手,心中瞬間咯噔一聲,暗道,遭了。
如此肅穆的表情,如此凝重的語氣,如此有力的拉著他手,這畫風他平生就遇到過一次,他的記憶不由自主的就飄到了他老爸臨走時的那一刻,他清楚的記得,當時他老爸就是這樣跟他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掛了。
難道剛剛落地的時候大叔受了重傷,沒錯,他剛剛還吐血了,這是要跟我交代後事,秦仲文皺了皺眉,心道。
他不由握緊了賈傳的手,沉聲道:“大叔,沒事的,咱們現在有錢了,看得起病了,我馬上就叫人給你請大夫。”
“仲文,你不必安慰我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時間不多了。”賈傳滿臉沉重的道。
“大叔,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秦仲文滿臉沉痛的搖頭道,開什麼玩笑呢,賈傳要是死了,他的召喚獸,哦,不對,他在這世上僅有的兩個親人豈不是就隻剩下賈圓圓一個了。
“你別勸了,我老了,自從成為大叔以後我就覺得人生好漫長,我做了一輩子馬夫,沒出息,可我有圓圓,我沒什麼好遺憾的。”賈傳滿臉蒼白的道。
秦仲文緊緊地握著賈傳的手,眼中淚花閃爍,哽咽道:“大叔,你別說了。”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賈傳的兩鬢已經斑白,臉上跟喀斯特地形似的,滿是褶皺,老態盡顯。
“仲文,我不行了,我現在把圓圓托付給你,你願意嗎?”賈傳突然道。
秦仲文瞬間兩眼大睜,滿臉的難以置信。
賈圓圓不好麼,好,太好了,雖然脾氣不好,可長相沒得說,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家裏家外都是一把好手,而且正是二八年華的青春少女,這要是擱地球還是個高中生呢,他想泡都沒機會。
可這時候他感覺到的並不是什麼幸福,而是沉甸甸的責任,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他老爸老媽,隻覺一股生活的沉重感撲麵而來,這要是接手了,他以後的人生就是七個字,柴米油鹽醬醋茶。
他才二十三,他還不想這麼早就成家,他骨子裏就不是個安居樂業的好男人,他是披著教師皮的黑客,他自命浪子,覺得天涯海角才是他的歸宿,家隻是他想起來才需要的一棟房子,在哪裏都一樣,若是他感覺束縛他了,他隨時可以拋棄。
可賈傳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他接受了賈傳的托付,怎麼可以隨便拋棄。
最重要的是,賈圓圓太好了,他不能害了人家啊。
“咳咳咳。”賈傳突然咳嗽起來,連續咳出幾口血,滿臉虛弱的道:“仲文,我知道你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你有誌向更有才華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可你就不能看在我救了你一命又給你墊背的麵子上滿足我這小小的請求麼,我的要求不高,你以後隻要給圓圓一個名分就行了。”
秦仲文也想答應,可他現在真的不想婚,想了又想,咬牙道:“大叔,我其實是個浪子。”
幹脆實話實說得了。
“咳咳咳,你,你就這麼狠心。”賈傳咳嗽道。
秦仲文忽然想起了賈傳所說的,該裝的時候裝,他站了起來,仰麵望天,把眼睛眯成一條縫,說道:“大叔,事到如今我真的不得不實話實說了,其實你看錯我了,其實我就是這世上最大的黑,惡勢力的扛把子,謝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