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蛋隻覺腦袋劇痛,視野瞬間變為了血紅色,他心中怒吼,一個慫蛋窮逼竟敢偷襲他。
他條件反射般就想要去拿腰間的木棍,可對方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機會,又是一板磚,緊接著又是一板磚。
“不要,不要,不要啊,我不敢了,我禽獸我混賬我不是人,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王二蛋涕淚橫流的尖叫道。
他怕了,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不做混混,不對,他一定改,一定比火鍋店服務員的服務態度還好。
“哪兒來的騷味。”秦仲文蹙眉道,不過他不嫌棄,馬棚他都住過,這算得了什麼,接著又掄起板磚。
幾乎就在秦仲文動手的瞬間,簇擁著王二蛋的白馬幫幫眾就反應過來,可他們根本來不及出手,因為賈傳搶先出手了。
四周的人群見此反應也不慢,紛紛化作鳥獸散去,一個比一個跑的快,尖叫聲,哭喊聲,怒罵聲等等混雜在一起,此起彼伏。
高鶴兩眼大睜,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整個現場分作兩處戰場,一處就是像是文士的青年暴打王二蛋,另一處就是瘦弱老者單挑諸多白馬幫幫眾,要論精彩程度,第一處戰場根本沒法跟第二處戰場相提並論,可他的目光卻定格在第一處戰場上,怎麼都挪不開。
隻見那像是文士的青年掄著一塊板磚,神情專注,滿臉認真,就像是木匠掄錘頭敲釘子,不停地砸在王二蛋的腦袋上。
鮮血就像是噴泉般噴灑而出,起初是鮮紅的,可很快就變成了黑紅色。
“一,二,三,四,五,六。”秦仲文口中念念有詞,不停地數數,好像在奇怪這腦袋怎麼這麼硬,怎麼砸都砸不碎。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腦中的心靈傳序傳來叮咚一聲響。
秦仲文不及多想,凝神看去,就見心靈傳序上的賈傳選項發生了變化。
賈傳,二級仙道戰士(陰)。
敏捷型。
血脈天賦,月火。
基本原力消耗,零點三升\/每日(隨實力的提升而提升)。
技能,傳承技,八門拳(三級技能,精通),八門劍(三級技能,入門)。
奧義,無。
咦,我的召喚獸,不對,賈傳打群架也能升級,好,太好了,一邊壯大勢力一邊還能升級賈家父女,一舉兩得,秦仲文心中樂道。
同時他手上的活兒也沒停,一下一下,不停地掄板磚。
“嘶!”高鶴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覺頭皮發麻,渾身上下都是雞皮疙瘩。
四周靜悄悄的,圍觀的人很多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可所有人都跟高鶴一樣,眼中隻有第一處戰場,直到親眼看到這種事情,他們才知道什麼叫震撼。
這時候沒有一個人唾罵殘忍,變態,沒人性,禽,獸,豬狗不如,當這種殘酷的事情就這樣像是先吃現做的日式料理般一幕幕呈現在他們麵前時,沒有一個人敢放一個屁,甚至他們心中隱隱還感到了一種壓抑了太久後釋放出的快感。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秦仲文一邊掄板磚一邊數道。
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動作,就是這樣簡單,直接,騎在王二蛋身上照著腦袋不停地掄磚頭。
高鶴攥著拳頭,兩眼發亮,滿臉的崇拜之色。
變態,他一點都不覺得變態,他覺得太解氣了,曆史上權貴們拋棺戮屍,滅人滿門的事情還少麼,人不就是這樣麼,看戲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講道德有文明,動起手來的時候一個個卻不講道德文明了,一個比一個凶殘狠辣,用板磚算什麼,每次被這王二蛋收保護費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把這王二蛋一刀一刀的淩遲了。
這人看起來和他們一樣都是讀書人,可這份膽氣這份狠辣這份一旦動手就必須把對手置之死地的決絕卻是他們沒有的,他做夢都想像這人一樣,敢打敢拚不畏強權,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現場安靜的鴉雀無聲,隻有秦仲文掄板磚時噗嗤噗嗤噗嗤的聲響。
沒多久,王二蛋的腦袋就變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頭發碎骨頭,至於臉就更別提了,別說他老媽了,驗屍官都認不出來。
“三十三。”秦仲文說道,他說著停了下來,喘了幾口粗氣,緩緩地站起來,他覺得他真的得鍛煉了,才三十三下他就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了。
他閉上眼凝神看了看賈傳選項,發現賈傳已經升級到二級百分之十五了,心中越發滿足,打一架就能升一級還多,很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