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陳王延與那昭王世子陳旭,表麵看著是和和氣氣,但也隻是貌合神離,他如何看不出大皇子想要挑動那位世子與蘇卓鬥起來。
蘇卓轉頭道:“張兄,那翡翠蝦皇餃還真是不錯,回去我讓人再做一份,你也嚐嚐。”
張行遠聞言,禁不住搖頭苦笑。
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少侯爺,容我多嘴一句,你最好多提防提防大皇子殿下。”
蘇卓看了他一眼,笑道:“就衝張兄這句提醒,有機會我一定請你去望海城的勾欄走上一遭,看看這座三千年古城裏出的姑娘,到底有何不同。”
……
……
轉眼半個月時間過去,永徽王朝的人馬如願完成了與望海商會的交易,拿到了海雲石。
正如大皇子陳王延所說,事情傳出來之後,眾人都沒有認為蘇卓在其中有什麼作用,隻是覺得這位長樂侯運氣好得讓人羨慕,畢竟不是誰能都見到王昔玥,更別說為其作畫,與其手談。
如今距離三年一次的望海宴也是越來越近,望海城越發熱鬧了起來,如百川歸海一般,陸續有修士從天雲的各個角落彙聚而來。
上清宮的人早在蘇卓之前便到了望海城,但這段時間卻不見什麼動靜。
蘇卓這些日子過得可能比上清宮的師兄弟們還要清閑,每日裏無所事事,倒是借著名聲在外的畫技賺了不少,也讓長樂侯的名號在望海城裏有了幾分名氣,同時還有幾幅畫在城內廣為流傳,不少人看到之後,都禁不住嘖嘖稱奇,認為這位長樂侯若非已是上清宮弟子,興許還能進入玉山書院深造一番。
當今晨又一位胸前斤兩不夠的年輕女子從房間離開之後,蘇卓感慨了一句“賺得真是不少,足夠揮霍好一段時間了”,讓看到這一幕的張行遠苦笑不已,對於這位長樂侯肚子裏頭裝的到底是草包還是錦繡,他是越來越摸不透了。
要說蘇卓真的在尋歡作樂也就罷了,可他卻隻是在作畫而已。
他沒有趁機去占那些美人的便宜。
這些天有幾個美婦人見到蘇卓才貌雙全,而且還是那位長公主的兒子,便隱晦暗示過他,願意與他有一段露水姻緣,然而這位少侯爺卻始終不為所動,頗有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意思。
若不是這位長樂侯不能人事,便表明他確實很不一般。
不過,倘若真不一般,他卻一直不事修行,整天遊手好閑,浪費大好時光,卻也是讓他難以理解。
蘇卓掰著手指算了下日子,問道:“望海宴快開始了吧?”
張行遠收回心思,點頭道:“不錯。”
蘇卓好奇道:“到目前為止,都有誰來了?”
張行遠對這一次的望海宴很上心,不假思索道:“昊山劍宗的人五日前就到了,蕭塵也在其中。”
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張行遠的目光裏閃過幾分欽佩。
這昊山劍宗可稱為天下劍宗之首,而張行遠提到的蕭塵,則是昊山劍宗中的翹楚弟子,鼎鼎有名。蕭塵最讓外人津津樂道的,便是其出神入化的控劍能力,聽說他曾經在不過三寸見長的竹卷上,以飛劍雕畫下了昊山綿延三百裏的雄奇壯闊,其劍道造詣由此可見。
蘇卓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還有呢?”
張行遠的眼中光彩熠熠,“這些年愈見興盛、風頭直逼三大宗門的玉山書院來了不少人,值得一提的是,聽說有人看到了那位僅僅十五歲便通讀天下聖賢書,能言出法隨,被稱作落筆生風雷的書生淵明月。”
蘇卓似乎不為所動,道:“還有呢?”
張行遠見蘇卓興致怏怏,也頗受打擊,忽然想起了什麼,笑道:“這些個人才翹楚少侯爺都不感興趣,不過有一位您肯定感興趣。”
蘇卓聞言,笑問道:“何人?”
張行遠道:“那位立誌要成為大周王朝第一位女子藩王的奇女子徐鳳蓮,昨日剛到。”
蘇卓眉頭微微一挑,露出笑容,道:“張兄,坐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