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驚醒時,我的手臂被壓得發麻。
以前夢到紅衣女鬼,她一副有事情要我幫忙的樣子,今天夢到的為什麼那麼凶,要讓所有人都死。
坐在旁邊的汪洋有些不對勁,我扭頭看去,見他的電腦屏幕上有個小窗口,正放著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而他的手也已經伸到褲子內。
我在心裏罵了一句,這丫怎麼跟老三有同樣的愛好。
電光火石間,我想起了,他和老三都好這口,那就是說,他們身上的火焰可能比較弱,容易被一些髒東西找上。那天花板上出現的人臉不一定是想害他,可能是想要他幫什麼忙。
等天亮之後,我打電話給沈超宇,想告訴他我的猜測,他卻懶懶的說:“鬱磊,這事別查了。”
我驚訝:“為什麼?!”
“你一個學生,管那麼多做什麼,好好的孵你的蛋,能保你平安就行。”
我真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可紅衣女鬼牽涉到鍾雪身邊那個女孩,汪洋又是我同學,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在我心裏,沈超宇一直算是個熱心人,從第一天見到他之後就幫了我不少忙,他話不多,人斯斯文文,大大咧咧的高子涵總是喊他神棍,開他玩笑他也不介意,我以為這種人有一顆慈悲心腸,遇到神怪之事必定會伸出援助之手。
難道是我看錯了他?
我又打給高子涵,這個人民警*察有一副熱血心腸,總能幫幫我了吧。
高子涵在電話裏無奈的說:“磊子啊,我都給關禁閉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出去呢,可悶死我了。”
我心下納悶,問:“你犯了啥事啊,被關禁閉?關禁閉你還能接手機?”
他馬上接過話,“何止呢,我這還有電視看,還有好吃的吃,可就是不能出去,我跟你說啊,你那些破事可別自己亂來,你要想做什麼千萬叫上大宇。”
我苦澀的笑了笑,沒告訴他沈超宇說的話,說了兩句便掛斷電話。
事情或許沒那麼簡單,我想起昨晚出現在校醫院的那些人,是不是沈超宇在停屍房發現了什麼秘密,上邊才給他施壓,讓他不許管這事?
高子涵肯定也是給“上邊”關起來的。
越是這樣,我越要查清楚,現在已經死了好幾個人,老三還躺那半死不活,不查出問題,就沒辦法解決問題。
汪洋說他不敢回宿舍睡,我押著他洗了個澡,讓他睡魏齊的床,就是我們宿舍還沒來的那位室友。
等他和老大睡了之後,我準備找出那枚蛋,到汪洋的宿舍去檢查一番。鑰匙我已經要到手,可蛋卻找不著了。
我把床上翻了個遍,平時都放在褲子口袋裏,按理說不可能不見的,我從床上跳下來,到衣櫥裏四處翻找,卻在我的帆布口袋裏找到了。
我什麼時候把那枚蛋放進衣櫥了?
在那枚蛋的旁邊,是媽給我的書,從家到學校後我一眼都沒看過,因為媽說書曾經屬於我父親。
難道那枚蛋想讓我看這本書?沈超宇在電話裏說讓我好好孵蛋,難不成這蛋會孵化,還會成精。
我拿起書,書的封麵上寫著四個大字:度朔道法。
看這書名就雲裏霧裏。
我把書丟上床,將蛋揣進口袋,上樓去汪洋的宿舍。剛打開門進去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兒。窗簾關得很死,大白天黑咕隆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