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神陣。
有人要阻止有道法的人進去。
我問白澗秋:“大師,您也破不了這個陣法嗎?”
他搖搖頭,“我所知道的能布這個陣法的人,道法都高深莫測,破這個陣法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要耗費很多精氣。既然有人有心要阻止,就算我硬闖進去恐怕也沒多大用。”
“可是,如果放任不管,裏邊的東西一旦被養成,後患無窮啊。”
“這個我也知道,容我再想想辦法。”
白澗秋說完之後便消失在原地,警局內亮著燈,裏邊肯定有人,我想偷偷進去看看,剛走到門前便被一堵無形的牆彈了回來。
這陣法居然連我這種半吊子都擋。
嗚拉伸出爪子在門前撓著,它也進不去。
“要不,我試試吧。”
呂晚晴小聲說了句,我問她:“你沒道法,倒是可以進去,可你進去之後能幹嘛?”
“至少確認一下屍體是否有問題。”
我轉念一想,也好,今天晚上沒問題,明天白天就不會發作,那我們就還有一天的時間去想辦法。
呂晚晴很順利的進去了,我在警局外麵的大路旁找了張椅子坐下,幾分鍾之後她又出來了,對我說:“屍體目前沒事。”
“你用啥借口進去的?”
“這很簡單,就說錢包丟了進去報個案,反正丟錢包這種小事能找到就找,找不到最後也就算了。”
我心裏想,這個女孩如果沒有壞心眼,其實還是挺聰明的,可惜啊……
夜深了,回不去宿舍,我倆到網吧開了一個包間,我在那玩電腦,呂晚晴就睡到包間裏的沙發上,從上次太平間的事情之後她的身體貌似虛弱了很多,睡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我於心不忍,還是脫下外套給她蓋上。
我看到她的眼皮跳了一跳。
嗚拉就睡在我的腳邊,電腦機箱旁邊暖和。
我是玩不了一晚上電腦的,累了之後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一個風景秀美的小山村,村裏的人們都穿少數民族服裝,大擺裙,銀做的首飾,是苗族。
他們的生活是簡單而和諧的,男耕女織,沒有燈紅酒綠,沒有難填的欲壑,直到有一天來了3個年輕的外族男子,他們就像是往平靜的湖水中央投下的幾顆小石子。
外族男子是走馬做小生意的,本來苗族的寨子從不留宿外族人,可男子們賣的東西很新鮮,許多都是族人從來沒見過的,使用起來也很方便,比如可以剝獸皮的小刀,比如燉肉很香的鍋……
男子說,他們會做模具,可以教會族人煉製鐵器,這樣就算他們走了,族人們也可以製造出一些實用小工具來,於是族長破例收留了他們,讓他們寄宿在村裏的一戶人家裏。
那戶人家有個16、7歲的年輕女孩,活得像一朵純美的山花,情竇初開的她忽然每天要與3個年輕男子相處,確實有些不太習慣,可苗族姑娘的性格大方,她試著接觸了3個年輕人,他們能給姑娘講一些外邊發生的事,姑娘聽得津津有味。
十天半月過去,姑娘發現每天她不聽年輕人們說點什麼,心裏就會缺點什麼似的,尤其是3個年輕人中最帥的那個小夥。
情愫總是在不經意間產生,姑娘愛上了小夥,也大膽的表白,小夥那裏能拒絕美麗又單純的“山花”,兩人欣然開始了每天的眉目傳情。
姑娘的阿爹發現了這事。
在對姑娘一番言語試探之後,他憤怒的將姑娘關進了屋子。
“本族人不跟外族通婚,我一會就去告訴族長趕他們走!”阿爹吼完這句後坐在門前吧嗒吧嗒的抽著煙杆,姑娘在裏麵哭得聲嘶力竭,漸漸的,哭聲小了,阿爹有些擔心,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姑娘無力的撲在門後。
阿爹驚懼的在姑娘露出的手臂上看到一個紅色標記。
“你!你糊塗啊!”
姑娘說:“阿爹,既然我已對他下了真心蠱,說明我決定已定,這輩子無怨無悔。”
阿爹老淚縱橫,癱坐在地,過了許久以後才說:“女娃啊,族長是不可能同意你與外族通婚的,你知道結局會怎樣嗎?如果你和他被送去煉蠱,那將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啊。”
姑娘猛的抬頭:“阿爹,你說什麼?!”片刻後忽然抓住阿爹的褲腿:“阿爹,求求你救救他,不能讓族長把他拿去煉蠱,咒是我下的,後果應該由我一人承擔!”
阿爹隻是重重歎氣。
他對姑娘說,眼下隻能先將這件事隱瞞下來,他可以不管姑娘與小夥,可是他們不能被別人發現,也不能做出苟且之事,其他的事情再想辦法。
姑娘同意了,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