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沒多久,高子涵追了過來。
我就知道他會來。
“鬱磊,等等我!”
他朝我叫著,等跑到我身邊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看,籲了一口氣才說:“還好,沒人跟過來,你不知道我現在日子多難過,整天跟坐牢似的,想去跟大宇多吹吹牛都不行。呐,這是你的書包,剛才我一位同事去你們宿舍要來的。”
我接過書包後問他:“你這段時間到底幹嘛去了,消失了好幾個月。”
他無奈搖了搖頭:“唉,別提了,先是把我關了起來,後來又送到都城去搞什麼培訓,說是對以後的晉升有好處,誰特麼的不知道是找借口把我支走啊,對了,這段時間明安大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宇怎麼才幾個月就當爹了?”
我把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大致跟他說了說,又問他以後什麼打算。
他說:“現在可算好多了,家裏看我也沒看得那麼緊,我還可以幹幹我警察的工作,等再乖一段時間,我爸……,他們可能就不管我了吧。”
在提到他爸的時候他遮掩了下,我想,剛才那個穿西裝的領導應該就是他父親,不過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深究,他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將我送出好長一段路後高子涵回去了,他說時間長了還是不行,看他現在被管得跟個孫子似的,也挺可憐。
剛回到宿舍我便拿出手機打開禦鬼小分隊的群,見見群裏麵已經有上千條聊天記錄,都是在說他們在蘇喆自殺的現場發現的線索,我翻看了下,大多數都是些沒有用的線索,我爬到床上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準備休息一會兒後自己去現場轉轉。
然而一條信息跳入了我的眼簾,引起我的注意。
是那個叫“追風少年”的,他說:“哎哎,你們在這吵吵半天,難道就沒有發現一個很明顯的問題嗎?”
下麵有人問:“什麼呀?”
他說:“蘇澤上吊的情景你們看到了嗎?很邪門的,那根繩子,血紅色的。還有,他死的時候手裏還拽著一些紙錢,可是我們小分隊的人在那棟小樓的前前後後都翻遍了,沒看到紙錢或者燒剩下的紙灰啊。”
緊接著,“追風少年”發了一張圖片出來,他用的手機應該比較高檔,照出的照片很清晰,隻不過是站在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又是隔著窗戶,所以隱約能夠看到蘇喆的屍體掛在電風扇上,低垂著頭,吊著脖子的繩子果然是鮮紅色,而他的雙手拳頭緊握,裏麵拽著什麼倒是看不清楚。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問題。
蘇喆這幾天拜的邪神像去哪兒了,按照紅衣女鬼剛才跟我說的,她就是蘇喆這幾天祭拜的人,那麼她應該知道邪神像的下落。
趁現在宿舍裏麵沒人,我拿出八卦朝著房間中央一抖,將紅衣女鬼抖了出來。
現在她被我的朱砂紅線綁著,哪兒也去不了,她狠狠看了我一眼問:“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要麼就把我打得魂飛魄散,要麼就放了我,老把我關著算個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