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重心道:“老子不是白丁,你才是白丁,你大字不識一籮筐,老子給你當書童卻根本見不著你的人影。別人誰會給我說這些。
不過這東西如果是真的,老子就有機會當神仙,到時候誰見了老子,都要乖乖的說句‘許神仙’……不管怎麼樣,老子也得去試試看,不能錯過了!”
想到此,許重道:“你把那東西拿出來我看看,不然你騙我怎麼辦?”
白中舉道:“東西我沒放在身上,在京城裏,你也知道,這東西很貴重的,我怎麼會隨身帶著?”
“你他媽騙鬼呢?老子早就看出你們一家子都他媽是守財奴,要是真有這個玉令,你肯定是藏在身上!再不拿出來,老子就砸死你個王八蛋!”
許重說著就要動手開砸。白中舉一看趕緊說道:“別動手,是,東西在我身上,可是我動不了,沒法拿,要不你自己拿吧,就在我的這個,這個,這……”
“這你媽個頭啊,你就是不老實,老子讓你不老實!”許重一腳就踢在了白中舉的小腹下,就覺得腳尖傳來一陣劇痛,竟似踢得不是人,而是踢在了一塊鐵板上。
不過白中舉也並不好受,身體一陣痙攣,顯然是疼的要命。
許重抱著腳跳了半天,心道:“媽的,這小子的功夫還真是厲害,居然練得身體像鐵板,難不成這就是‘金剛不壞神功’?”
可是又一想不對,這小子傷的這麼重,肯定不會這個不壞功,那就是說他那裏藏了東西了。想到此,許重嘿嘿怪笑著道:“不愧是少爺啊,你不會是把那玉令藏在褲襠裏了吧?”
白中舉頗為尷尬的點了點頭,許重立時便要動手脫白中舉的褲子。
“想不到老子第一次脫別人的褲子居然不是給女人脫,而是給男人脫,這可絕對不能傳了出去,否則老子要被人說成是兔兒爺了。”
白中舉卻是早就暗中提起了一口真氣,他費盡心思等的就是這一刻,隻要許重去拿那玉令,他就一掌拍過去,兩人距離近了,他也不用移動身體。
眼看著許重過來,已經開始解他的褲帶了,白中舉悄悄舉起了右掌,正要拍過去,突然從自己的胯下傳來一陣劇痛,迅速襲遍全身,頓時好不容易提聚起來的真氣立時便散的無影無蹤了。
“啊……,白丁,你不守信用,好卑鄙!”一句話說完,白中舉就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許重則轉了個身,舉起石塊像雨點般砸向白中舉的腦袋,不過一會,白中舉的腦袋就和他的胯下一樣,被砸得稀爛了。
許重站起身,看了看右手上的石塊,石塊上滿是鮮血,分不清是白管家的還是白中舉的。許重吐了兩口唾沫,一把將這石塊遠遠地扔了出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這才平複了心情。他將左手中攥著的一個小巧的鹿皮袋打開——這個小鹿皮袋就是在白中舉的小腹處找到的,上麵係著一條長長的紅繩,綁在腰間——罵了一句:“媽的,居然把好好的袋子弄出一股味兒來,真是變態!”
袋中一共有兩件東西,除了一塊墨綠色的玉牌之外,還有一塊素帛,被疊的方方正正的。許重先拿起那塊玉牌借著月光仔細的端詳。
隻見玉牌背麵用鏤空雕工雕刻著五棵樣子頗為奇怪的柳樹,正麵則隻有一個泛著白光的篆字:令。這玉牌拿在手中令人說不出的舒服,清涼溫潤,細膩如脂。
“看來這就是那五柳玉令了,隻要拿著這個玉令,老子說不得就當個神仙吧,哈哈。”
許重小心的將五柳玉令貼身藏好,這才仔細的展開那塊素帛。黑暗中,即使他的目力異於常人,但也隻是看到這素帛上麵勾畫著一些繁複的線條,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內容。
許重將素帛放到鹿皮袋中收好,又將白中舉和白管家的屍體堆在一起,一把火燒了個幹淨,徹底的毀屍滅跡,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陣倦意湧上,他隨便找了個幹淨、避風的地方剛一躺下,就沉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