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提醒道:“那水不是喝的。”
郝葙哼哼道:“我已經喝了。為什麼不能喝,隻要是沒毒的都能喝。”
沒想到郝箱忽然這麼激動,端心中一怔,看了看郝箱的神色,掃了眼四周,見其中兩個小宮女神色拘謹。端猜稍加思考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讓人重新換了金鍾盞過來,捧起金鍾盞“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郝箱心裏有點暖,又有點不好意思,道:“你在幹什麼呀?”
“你說得對,憑什麼金鍾盞裝的水不能喝!”
郝箱感動得臉通紅,道:“小心別人笑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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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端搬出自己的寶貝珠子,太多了,搬個三箱都沒搬完,郝葙初以為是什麼寶貝,見端小心翼翼地,自己也小心翼翼地,打開一看滿滿的是珠子啊,大大小小的,五顏六色的,輕重不一的,全是珠子。郝葙拿著這些珠子,問:“拿來幹什麼的呢?”
“可以看,也可以玩。”
看是好看,可是沒有花花草草好看。玩?怎麼玩?
仿佛看出郝葙的疑問,端拿出三個球,往空中拋,一個接一個地下來又上去,形成一個圈,“還可以再來兩個。”一邊說著,一邊再加進去兩個,五個球五種顏色,形成一個更大的圈子。
“前後來也行。”端變著手法,前後左右地拋,手法多遍,看得郝葙眼花繚亂,驚歎不已。
端笑著說:“爺爺也誇我這個玩得好。”
郝葙拍手笑道:“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起初隻是在手中拋著玩,後來就加一些花樣進去,漸漸地玩一些難一點的,你要不要試試?”
郝葙點點頭,從三個開始走起,端慢慢地教她,一個手拋上去,下來,左右手傳著走,再上去,郝葙慢動作地學著,很快上手了,轉頭對端笑道:“也不是很難嘛。”
端道:“小心!”話未音,端隻來得及接住一個球,另一個球結結實實地砸在郝葙的鼻子上,瞬間鼻血就流出來了。端趕忙找布條,郝葙被砸得鼻子酸得眼淚直流,絲毫不覺痛,可是手一摸,刺眼的血。端找來一塊帕子堵郝葙的流血的鼻子,見她眼淚嘩啦啦的,道:“很疼嗎,我去宣太醫。”
郝葙一把眼淚一把鼻血地拉住他,道:“不疼,就是鼻子酸得流淚。”
一塊小手帕很快濕透,端順手又拿了一塊過來,堵了一會兒,終於止住了血,郝葙早止住了眼淚,隻是雙眼紅通通得像小白兔,她對端道:“我怎麼聞著這個手帕好像有味?”
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塊專門抹髒東西的抹布,也被端拿來給郝葙止血了。
郝葙苦著臉道:“今天也算是倒黴了。”
端卻自己在一旁哈哈笑去了。它的笑聲真好聽,郝葙心裏甜甜的,就像是天上的聲音,來到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