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戶端不舍得走,可是爺爺似在回憶皇後,神情疲憊。回頭看看公戶止,他麵無表情,冷酷的隻要端再停留一會兒就自己告退先走,端隻得放開爺爺的手,叩頭隨著公戶止悄悄離開。
端兒鬆開爺爺的手,跪拜後輕輕離去。皇上放榻上的手還保持著和端兒握手的姿勢,它離宮前,手隻有兩指拉箭的地方有繭子,現在整個手都粗糙。大丫一個女孩子手也像這麼糙,後來給她帶過各種藥膏,手也變不回白嫩的模樣,哪個女子想自己的丈夫來牽自己的手時摸到滿手的繭,大丫嘴上說著沒關係,藥膏還是堅持抹。他嘴上笑她,心裏總是疼著。端兒的手放在他手裏,就像大丫把手放在了他手裏。
他對大丫粗糙的手印象深刻,第一次牽她手時,大丫躲著凶他不許他牽,他很愕然,大丫瞅他一眼,滿臉通紅,鼻子哼氣道:“你可以摸我全身上下,就是不能摸我的手!”他被說的臉通紅,無言以對,想著一個女孩子臉皮這麼厚拿來做城牆都可以了。後來碰上她手的時候才懂大丫瀟灑表麵下的脆弱。
他思念大丫,他思念秀秀,他的秀秀,他的大丫。如果想念隻是漂浮,公戶端放在他手中的粗糙便如大丫放在他的手中,春天裏,夏天裏,秋天裏,冬天裏,白天裏,深夜裏,夢裏。來到了現實裏,仿佛找到一個突破口,思念將他一劍刺穿,難受得他隻能叫端兒離開。
“怎麼不叫那孩子多陪陪你,興許這是你和它最後一麵。”
“已經夠了大丫,它陪我好多年了。我該去找你了,怎麼多年我變得不像年輕時的我,大丫,你能重新接受我嗎?”
皇上舍不得睜開眼,想象她就在身旁,正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你還能接受我嗎?”他問她。
然而久久無人回答。
回到王府,知道公戶止對自己氣還沒消,趕緊乖巧道:“我這就回去了,不讓會鍾離將軍發現我。”想到他想將鍾離芳晴嫁給它,它就如被再次侮辱般生氣,他會不知道自己是陰陽人!?
“等等。”公戶止居高臨下看著它,將春宮畫冊還給它,公戶端生怕被人看見,慌裏慌張地藏在自己衣服內。
“還懂害臊啊。”公戶止輕飄飄地道,“好不好看?”
“還行還行……”
“看懂了多少?”
“一般一般……”
公戶端臉紅得要冒煙了。
“……”
“……”
公戶止不說話,公戶端不敢隨意說哈,偷偷瞧一眼止。
“看什麼看,賊眉鼠眼。”
公戶端立馬更深地低下頭,根本什麼都沒瞧見!
“回去吧。”
“是。”
“等等,把書留下。”
咦?
“你什麼神情,放下,我讓人燒了它。”
“不不不,別讓人看見了,我親自燒,現在就燒。”
端將春宮圖挫骨揚灰後,便見止讓人牽著珍珠過來了,止道:“你來時的坐騎我遣回去了,我讓人牽了你的馬出宮,你騎珍珠去不薑,不要回老仙。”說著,給珍珠吃了一片變木葉,珍珠瞬間能騰雲駕霧。
端摸著脫胎換骨的珍珠驚豔不已,拜謝公戶止後騎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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