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薑弟子數日後到。
端站於陣中,不薑弟子設結探查,然而始終找不到有禁術的痕跡。
試過三巡,不薑弟子收回法陣,麵色凝重。看來情況不樂觀,端與止對視一眼,連連安慰:“沒事的,道友許是累了,且聽說五河是遠古神,她的法術怎麼可能被容易破解。”
不薑弟子下去後,端對止道:“如今破不破解無所謂了,能讓我單獨走出去,便好了。”
“還有你體內的蠱蟲要解。”
端哭笑不得,實在很好奇,問:“我晚上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如待洪水猛獸般?近來每天我都在房間醒來,感覺沒什麼不妥。不會是你編出來的吧?”
止似笑非笑,看端一眼,並未解釋。
晚上端如同約好了般又來了,這是另一種“如約而至”的解釋。
止撐著下巴閑閑的看端輕車熟路的進來。
“一直看著我幹什麼呢?”端柔聲問。
止端坐好身子,照舊拿出佛經,道:“沒什麼,過來繼續抄吧。”
端扁扁嘴巴,坐在他身邊,翻了幾頁經書,道:“每天過來都抄書,我不想抄了。”頭挨靠在止的肩頭,整個人又縮入止的懷抱,止像抱著個女兒一樣已經習慣了。
“我白天不是不信自己總是過來,你今天便不送我回去好了,明天我從你床上醒來,不就信了嘛。”
“是嗎?”止挑一挑眉,“你確定不會醒來的時候反訛上我說是我強擄了你過來?”
端笑眯眯道:“我不會生氣的。”
“我吃虧。”
真是忠烈女子般,端氣鼓鼓道:“為什麼你白天的時候能對我好,晚上就不能也對我好?”
“你覺得我對你挺好?”
端笑道:“雖然你很忙,但你時不時會帶我出去轉轉,我覺得很開心,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雖然我沒表現出來,可是我知道自己信賴你。也沒表現出自己多需要你,但是如果你不再理我了,我一定會陷入絕望。”
“那是,要是沒了我,你就困在這並州府了,白天你能控製自己時雖然不說什麼,到了晚上還不來我這兒哭鬧。”
端認真看著止的神情,見他有點避重就輕,忍不住輕輕一吻印在他下巴上:“別怕,承認對我好不是什麼可怕的事。”
止沉下臉:“說了的,不許親。”將端往外推,卻發現端一聲不響地又睡著了。止擦一擦被她親的地方,想要將她送回她房間,想一想自己不能再這麼慣著她,於是很不客氣地將公戶端搖醒。
“幹什麼!”端睜眼發現是止,好端端叫醒她,她氣得要死。
“咦?我在輕薄你嗎?”端發現自己正緊緊貼著公戶止,公戶止的坐姿是相當君子,實在不能聯想到是公戶止主動的。
“這句話你說對了。”
“你這裏……”端本就貼在止懷裏的,抬頭就看見他弧度美好的下巴上一個淡淡的唇印,很淡,堪堪好映入眼簾。
止拿起端的衣袖再擦了擦:“既然醒了,就不要在我懷裏賴著了,回你房中睡覺吧。”
端一臉嚴肅:“我每天又是親你又是抱你的你不生氣?”
“生氣有用嗎?”止輕描點寫道。
端依舊嚴肅,語出驚人:“既然如此,我要對你負責的,我們成親吧!”話未落音,端“哎呀”一聲被推了出去,止下逐客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