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回到軍營,想要問清楚查武將軍暴斃的事是怎麼發生的,平時一些交情尚可的小將見她均繞道行,臉上或奇或厭或怕。
又不是沒被人孤立過,端自己去軍醫官處,醫官一口咬定,查武將軍是自己死掉的,沒人下毒。
“暴斃的原因是什麼?”
醫官道:“查武將軍平時訓練狠,有內傷,本來沒什麼的,二十道鞭刑,內傷都被牽引出來,便死掉了。”
醫官在撒謊,可是端沒憑沒據,眼睜睜看著醫官睜眼說瞎話。查武將軍死不死她不管,她想知道白階是知道了什麼消息,會去哪個地方?
“那白少將半夜匆匆離開是為什麼?”
“這老官就不知道了。”
端隻好也編謊了:“他走之前來找過我,隻道如果今日中午還未回來,就去救他,來去匆匆,白少將一定時遇到了什麼危險。”
醫官冷汗淋淋。
“我去報告白老將軍,查武將軍的事蹊蹺,白少將軍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說完就走。
醫官內心惶惶,天人交戰,查武將軍在自己手裏被毒死,白少將聽到他說的話才出去,現在白老將軍查下來,他覺得自己要沒活路了。
“翎灰將軍!翎灰將軍!”醫官抖著腳去追翎灰將軍,出門早沒人影,醫官汗一直流,一會冷一會熱,不知是追還是不追,如今卷布囊逃跑,還來得及嗎?
醫官慌忙回屋,收拾東西準備逃,再出來時,翎灰將軍正好好地站在門口,醫官嚇得手中的布袋掉落在地,
“現在你有話告訴我了嗎?”
“我說我說,我不折騰了,我什麼都沒做,查武將軍是被人毒死的,白階是看不過草菅人命才去追凶手的,可憐可憐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我去找白少將,你跟我說說,他拿了什麼線索,往什麼方向走?”
“湖東,湖東方向,那個下毒的人一點都不緊張,指示他的人一定很厲害,白少將發現了他,追過去,往的湖東方向,你們都要小心啊,指示他的人一定很厲害,我要回家去,不幹了不幹了不幹了,我什麼都沒做!”
醫官手一抹一頭汗,後背又是涼的,不斷擺手,決定回家耕田去。
端道:“醫官是救命積德的,你不過心裏不安罷了,你繼續行醫,我找回白階後,什麼事都平靜了。”
騎馬出軍營,端身穿短衽窄袖,一身輕裝,頭戴抹額,行至城外平湖,夏日忽然變臉,天色陰沉,悶熱難當,一場大雨前的大風先打頭陣,肆虐地刮,沙石拍到臉上生疼。
好在不是鬼風,夏日的暴雨真是是說來就來。
烏雲遮天,滾滾雷聲,大雨還在醞釀,端趕到了湖東,湖東人跡罕見,端在馬道上發現了新鮮的馬蹄痕跡,端順著馬蹄印尋過去,馬蹄在草叢間消失不見了,端下馬尋找,不過走了三百步,發現了白階的馬。
“你的主人呢?”端摸著馬頭問,這種情況下,馬還被好好地被拴在一棵樹邊上,出來踏青似的。
端小心翼翼探看四處,奇怪,四周全無打鬥過的痕跡,端繼續往前追,忽然一陣響雷從頭上閃過,接著似在耳邊裂開般巨響,嚇得端不敢再亂動。
回首一看,那平湖與天上的雲接連在一起,中間來往閃電,危險又壯觀!自然神的威力啊!
端轉回頭想繼續往前,可是一直在林間走,容易引來雷電,到時莫名其妙曆劫,小命難保。
馬匹好好的,樹枝草木好好的,散著欲蓋彌彰的味道,真相一定不會好。
再走兩步,忽然一腳踏空,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摔在到深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