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澤兒。”
王澤剛剛離開賈月的院子,正往自家小院走去,突然有人喊他。
扭頭一看,竟然是秦詩韻。
這個曾經十分不待見自己的便宜母親,如今卻是一臉討好的笑容看著自己,嘴角有些紅腫,似乎剛剛挨過揍。
王澤也聽說自從秦家事發後,王鬆便十分不待見自己的這個妻子,動輒打罵,說她吃裏扒外,是秦家的奸細,想要霸占我們王家的家產……
不過王家的大部分下人都覺得,大老爺說的都是借口,這位紈絝大爺是想徹底甩開“老婆”這個包袱,好自由自在地在外麵鬼混。
說實在的,王家的下人們還是很了解這位大老爺的。
王鬆就是這個打算,雖然秦詩韻不怎麼管他,但是有個媳婦在家總歸是一種束縛,他也不好整日裏夜不歸宿,就算秦詩韻不敢說什麼,老娘也會借著這個媳婦教訓自己。
因此乘著秦家倒黴,王鬆就想乘著這個機會,將這個老婆休了,以後就可以天高任鳥飛了!
所以,最近秦詩韻的日子真的是十分不好過。
“母親,您找我什麼事?”王澤表麵上彬彬有禮,心裏卻是有些不耐煩,這潑婦找自己怕是為了秦家的人。
果然,秦詩韻三兩步上前來,看了看周圍,沒有下人,這才懇求道:“澤,澤兒,媽媽有事求你。”
“哦,母親請說。”王澤不動神色。
“我,我想去探望一下我的兄弟和侄兒,請澤兒你在老夫人那裏美言幾句。”
說到這裏,秦詩韻真的是羞憤欲死。
無論她來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此刻卑躬屈膝來求自己看不起的野種,心裏那種屈辱感簡直要滿溢出來。
不過她還是努力克製住了情緒,做出一臉誠懇的模樣。
王澤嗬嗬一笑,推脫道:“這我可沒法說,奶奶對秦家可是恨之入骨,如此涼薄狠毒的親戚,讓奶奶可是很生氣呢。”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野種!
秦詩韻心中暗暗罵了一句,麵上姿態卻越發低了,“澤兒,媽媽求求你了,媽媽看出來了,你這幾日在老夫人那裏十分得寵,你說的話她老人家應該能聽得進去幾分的。你,你要是不答應,媽媽就給你跪下了。”
“別別別,我答應,我答應。”王澤後退了一步,緊張地左右看了看。
若是讓人看見秦詩韻跪拜自己,再傳到老太太那裏,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自己一個不孝的惡名是逃不了了。
“真的,澤,澤兒你答應了。”秦詩韻大喜,剛剛彎下的膝蓋立刻彈了起來。
王澤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就是拿捏自己,根本沒準備跪下。
“是是是,母親你站好咯,我答應了。不過我隻是幫著說說,老太太答不答應,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行行行,隻要澤兒你願意幫忙就好。”秦詩韻連連點頭。
她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來求王澤。
丈夫王鬆隻知道怪她、打她,根本不理會她的請求,至於那些下人們更是勢力,見到自己就躲得遠遠的。
……
回到自己小院,王澤已經將答應秦詩韻的事拋在腦後了。
他才不會去說。
又不是傻瓜!
沒得得罪了老太太。
他可是十分清楚賈月有多恨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