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貓叔一行走上畫舫,船艙中一張黃花梨的大圓桌已經擺好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畏畏縮縮的站在桌子旁。
“爸爸,你沒事吧?”杜鵑一看到男子立刻撲了上去,將其抱住,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貓叔忙道:“黃老弟我可是一個指頭都沒動,一聽到黃老弟的女兒原來在王家做事,我立刻好吃好喝的把人給招待起來,不信澤少可以問黃老弟。”
杜鵑本名黃娟,他爸爸名叫黃大福。
黃大福聞言,忙不迭地點頭,“是是是,貓哥對我很好,沒有拿我怎樣。”
“爸爸,你真的欠了貓叔那麼多錢?”
杜鵑淚眼朦朧的抬起頭問道。
“呃,這個——”
黃大福抬起頭看著貓叔,沒有說話。
貓叔也是一頭汗。
“先開船吧,一邊遊玩一邊談事情。”王澤淡淡地話語打斷了船艙中的尷尬氣氛。
“好好好,聽澤少的,這個事情比較複雜,我也是被人坑了啊!”貓叔擦了擦汗說道。
畫舫緩緩離開了碼頭,向湖中心遊去,火鍋也被擺了起來。
隻有王澤、貓叔,還有杜鵑父女兩個坐了下來,其他貓叔的小弟和王澤的保鏢,都站在兩人身後。
吃了口羊肉暖了暖身子,王澤這才問起了事情:“貓叔,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澤少叫我老貓就好,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貓叔娓娓道來,王澤才算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這杜鵑的父親欠的並非是貓叔公司的賬,而是別人欠了貓叔一筆錢——大約八十萬,又還不起,就把黃大福欠他的錢轉給了貓叔,多出的二十萬就當是要債的費用了。
貓叔苦著臉,抱怨道:“難怪那個混蛋要把債務轉過來,原來黃家還與澤少您有關係啊!唉,我是不知道的,這才上了當。”
“爸爸,你真的欠了別人一百萬?”杜鵑急了。
黃大福苦著臉不說話,隻是唉聲歎氣。
“你倒是說呀,爸爸!要是你是被人下套了,少爺會為我們做主的,你快說呀……”
說著說著,杜鵑眼睛又紅了。
貓叔也不說話了,這裏麵涉及到真金白銀,數目可不小,他不可能僅憑借王澤一個麵子就把錢給免了。
黃大福張了張口,又閉了起來,他先是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壺,給王澤和貓叔各倒了一杯茶,這才開口說道:“感謝澤少仗義,感謝貓哥寬宏,我黃大福這遭確實是被人給騙了,也確實是欠了這麼多錢。”
說到這,他的眼眶也紅了,“女兒,爸爸對不起你啊!貓哥,這筆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的,請寬限一些日子。若是可以的話,請澤少幫我做個見證。”
貓叔心裏撇了撇嘴,這些欠債的都這一套,說的倒是好聽,一到還錢的日子就哭窮。
而且這個黃大福也不是沒辦法還錢,他的那一套房子就值個一百多萬了,隻要把房子一賣或者抵押給自己,自己還可以倒找他五十多萬,一家人租房子住足夠了。
不過看黃大福現在這意思,根本沒有拿出房子的想法,這是仗著澤少的勢啊!
說是讓澤少做個見證,不就是想讓澤少給他擔保麼!
澤少的麵子他老貓不能不給,但前提是……澤少得認下這筆人情賬。
於是,貓叔端著茶杯卻沒有喝,而是拿目光看著王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