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的身體兀的上升了一段距離,接著便落了下來。太叔辰卻沒有想要楚牧落下來,猛然再次躥起,又是一腳踹出,然後楚牧的身體就再次飛到了空中。
楚牧肉體現在所經受的一切,楚牧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楚牧的腦海中,還在思考著關於深淵,關於碎花手絹,關於老鐵匠的一係列問題。
太叔澤提著濕漉漉的獵物走了回來,找了根幹淨的木棍穿好,搭在架子上,然後才走了過來,看著猛然一腳將楚牧踹到空中的太叔辰問道,“嘿,阿辰,你在幹嘛呢?”
太叔辰明顯的氣喘籲籲,“我在幹嘛?我在幹嘛,你沒看見啊?”
“看見了啊,就是不理解,不明白嘛。”
“唉呀媽呀,累死我了。阿澤,過來,你過來替我踹一會兒,我實在是不行了,”太叔辰朝著太叔澤連連招手,然後猛然躥起,又是一腳將楚牧踹到空中,感覺渾身沒了力氣,那腿就跟灌了鉛似的,分外沉重,這純靠肉體力量誰吃得消?
太叔澤則是連連搖頭,“我可不敢,我怕阿牧醒了跟我拚命。”
“你不過來,我就把你朝阿牧潑水的事情告訴他。”
“要告訴,你就告訴!”
“你……”
“……”太叔澤不再說話,右手在幹柴上一握,那幹柴便劇烈的燃燒了起來。往烤肉架子下麵一扔,便專心的烤起了肉。這幹柴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燃燒起來十分的劇烈,並且還十分的耐燒。一個半米長,手腕粗細的木棍,劇烈燃燒一晚上都不成問題。
“我也不幹了,”太叔辰實在是沒力氣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叫他了,等他魔怔完了,就自己醒過來了。”
“撲通!”楚牧便從空中墜落了下來,摔在了太叔辰的麵前,還把他嚇了一跳,濺起塵土都把楚牧跟太叔辰給藏了。
“咳咳……”太叔辰連滾帶爬的從塵土堆裏出來,成大字型擺在河灘上,“神啊……”
沒有對深淵的探查,隻憑自己在深淵上麵看到的景象,很明顯,雖楚牧現在腦海中所想的事情,根本就得不出個結論。這就跟“閉門造車”一樣,一點意義都沒有。
楚牧思考的這半天,倒是把這個道理給想明白了。楚牧索性也就不再糾結,不再思考這些問題,在沒有那個實力進到深淵以前。
這思考一結束,楚牧的意識便慢慢地散發了出來,悠悠的從發呆狀態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楚牧就感覺渾身酸疼,就好像散了架那般疼痛一般,鼻腔、口腔裏一陣很幹燥的感覺,感覺就好像是吸食了大量的灰塵一般。
下一秒就發現,自己是躺在地上的,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阿辰,阿澤呢?”然後猛地坐了起來,一坐起就看到自己是躺在河灘上的,太叔辰就躺在自己不遠處,阿澤卻是在一邊燒烤著食物。
楚牧一下放下心來,重又躺了下來,這一趟,心中有些疑問,“自己這灰頭土臉的,是怎麼造成的?難道,是與魔獸搏鬥過?但是,這穀中也沒有什麼厲害的魔獸啊。”
“那是怎麼造成的?”楚牧抵不過疑惑,便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即便是一陣“咯嘣咯嘣……”的關節響聲,一通響聲過後,這才舒服了許多。
這通響聲,把太叔辰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人站在自己的麵前,第一反應是嚇了一跳,接下來才發現這個人是楚牧,當下欣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阿牧,你醒過來了?”
“嗯?我這是怎麼了?”楚牧指著自己這一身的塵土問道。
“呃……這個事情嘛,說來可就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
“被打的……”太叔澤一邊烤肉一邊回答了楚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