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看到徐海芳前後的態度變化這麼大,不覺好笑,趕緊畢恭畢敬的說:”海芳經理,我知道了,我馬上下去安排。“
就在吳越推門出去的一刹那,徐海芳叫住他,指了指他身上破舊的傳菜服說:”小吳,你得換上西裝了,主管嘛,還是要注意形象。“
吳越應了一聲,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吳越的心裏不由的一陣感慨,怪不得那麼多人想當官,有權力真好啊,自己來華兆麵試的時候,那撲克臉連正眼看自己都不願意,餘晚舟打了個招呼,立馬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剛才徐海芳也是,自己沒有任何背景的時候,動輒劈頭蓋臉的訓斥,一聽說自己認識文月,看那樣子立馬就要把自己捧在手心裏。
在這一群人眼裏,沒有什麼是非黑白,隻有誰的腕兒更大。
果然,金錢和權力是男人的腰杆啊。有錢有權的呼風喚雨,無權無勢的吃糠咽菜,這就是現實的社會。
吳越回到宿舍,王胖子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流了一地哈喇子,吳越不覺好笑,拍了拍他的屁股說:“醒醒,準備跳脫衣舞了。”
王胖子被他一拍,睡眼惺忪的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問:“什麼脫衣舞?”
吳越說:“恭喜你中獎了,昨天那個小丫頭片子是董事長的女兒,人家給咱們調了三十多個人過來。”
王胖子驚的嘴巴成了o型,結結巴巴的問:“就那個小丫頭片子,真的是文方的女兒?我還以為她吹牛皮呢。”
吳越說:“你還是準備準備跳脫衣舞吧,那小妮子可不是好惹的。”
王胖子一臉悲壯,對著吳越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說:“老吳,來來來,往我胸口插一刀。”
吳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忙問王胖子說:”我們的垃圾場賣了多少錢了?“
王胖子算了算說:“大約有小一萬了。”
吳越嚇了一跳,心說才幾天的時間,怎麼這麼多了,忙問:“怎麼這麼多啊?”
王胖子得意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賣那些紙殼子沒幾個錢,主要是酒瓶子值錢,來華兆吃飯的哪個不喝好酒?有人專門回收這些酒瓶,我就把他們收集起來賣了,你還別說,比咱幹傳菜強多了。”
吳越沉吟了一陣兒,說:“這些錢你不要亂花,把它們攢起來,我月底有大用。”
王胖子說:“我都做著賬呢,雖然咱窮點兒,但是不能沒骨氣,對吧,不過你最好留點兒,你當了主管應酬多,不要都散光了。”
吳越點了點頭,心說讓王胖子管錢是對的,這個人雖然大大咧咧,但是清高的很,他是不屑於幹偷雞摸狗的事兒的。
下午,沈青帶著南濟大酒店的三十五個傳菜員到了。
吳越放眼望去,隻見這些傳菜員都是精壯的小夥子,一個個都理著精幹的短發,穿著筆挺的製服,一舉一動都非常有章法,就像在部隊訓練過的一樣。
沈青個頭不高,但是非常健壯,一雙胳膊就像健美隊員一樣,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非常幹練。
兩人握了握手,吳越說:“沈主管,謝謝你這個時候能帶著兄弟們來幫忙,我吳越感謝你啊。”
沈青笑了笑說:“吳主管不必客氣,能來華兆學習是我們的榮幸,來之前我們張經理有交代,讓我全力配合你的工作,有什麼安排你盡管說,我這三十幾個兵都是訓練有素的,彼此之間默契的很。”
接著,兩人商量了一陣,決定由吳越率領華兆的人到廚房傳菜,而沈青將他的人馬放到樓上,兩個人一拍即合,當即開足馬力工作。
兩班人馬配合的非常默契,整個傳菜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連徐海芳看了都不由暗暗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