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卓雷弗笑著說道,“雖然我的魔法理論和水平有限,但是對渴望知識的年輕人,還是想要指導一下的嘛。”
“哦,卓兄請講。”揚排排腳下的草,盤腿做了下來,一副凝神聽講的樣子。
“咳咳……嗯……”卓雷弗也端起了一副講師的樣子,“什麼是魔法你知道的吧?”他向揚問道。
“不知道。”揚為了保險起見,決定把卓雷弗知道的,榨個精光。
“噗。”卓雷弗差點吐出血來,“這個你都不知道,等明天開學自己聽老師講,我就不跟你廢話了。”
其實卓雷弗也不知道,或者說他沒法把整個概念背個全,所以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揚並沒有察覺,他在心頭做下筆記“這些基礎理論,是在學徒班學的。”
“總之呢,血魔法就是操控血液的魔法,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血液。不過對死去的東西用血魔法,是無效的。”
“老師,你的課堂跨越有點快。”
“閉嘴。”卓雷弗朝揚不滿地喝了一聲,“血魔法師可以借助操控血液,將其視為施放魔法的成本。”
“這是因為什麼呢?”揚迫不及待地想要問個明白。
“這、這……”卓雷弗支支吾吾起來,講不清各種原理,他胡謅道,“這當然是因為血液中有充沛的魔力啊,魔力不正是儲存在血液中嘛。”
不對吧。揚的心裏暗暗叫苦,他明明知道,法師的魔力儲存處在核心,核心往往生長與常用的施法部位。怎麼可能是血液呢?怕是卓雷弗真的一句都講不對。
“那怎麼使用血魔法呢?”揚問道,與其跟卓雷弗講理論,不如跟他談談實踐,說不定能多理解一些什麼,“利用別人的血魔法,是不是一定要碰到對方的血液呢?”
釋放條件,這是揚最為擔心的問題。他自己本來所學的禁術“吸收”,雖說效果強大,但是釋放條件太過苛刻,必須親手捏住對方的核心。況且負麵影響太大,他出獄之後,也不過對人使用過一次。若是血魔法和它一樣是個短腿的魔法,他真的有一種撞死在牆上的衝動。
“嗯……算是吧。”卓雷弗沉吟良久,說道。
“什麼叫……算是吧。”
“你看,你所認為的接觸血液,是這樣吧。”卓雷弗從自己後背的筐子裏抓起一隻兔子,揚不知道給他釋放了什麼法術,這隻兔子還活著,現在一動也不動。他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在兔子的後腿上割開一個口子,抓起揚的拇指,摁了上去。
“你幹什麼?”揚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就是你說的接觸血液,對吧。”卓雷弗得意地說。
揚把拇指在草叢上擦個幹淨,點了點頭。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接觸真的僅此一招嗎?”卓雷弗像個教師一般望著揚。
揚不理解,莫非還有什麼別的方法?
“你用鼻子聞聞看?”
好的老師能夠循循善誘,揚豎起了鼻子,“血腥味?”他懷疑地問道。
“那你想過為什麼能聞到血腥味?”
“額,是因為血液有味道?”
“額,你還有什麼別的答案嗎?”
“是我鼻子靈?”
“笨。”卓雷弗終於對比他笨的學生忍無可忍,雖然他自己的答案就是不知道哪裏聽來的,“你有沒有想過,那種血腥味,就是飄散進空氣的血液本身!”
“飄散進空氣?”揚思考了半晌,驚詫起來,“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