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也太弱了。
“你、你們兩個笨蛋,放棄抵抗!快投降!你們是想害死我嗎?”謝科班夫再怎麼愚鈍和強壯,也扛不住身體大量失血造成的暈眩。他氣得直朝對麵的小弟大吼,“快投降!”
他現在就是影風揚持在手裏的一塊巨大魔晶。
隻要他的小弟投降,揚也就不能拿他的血攻擊他的小弟;隻要他自己投降,揚就不能再傷害他。
可是,謝科班夫沒有料到,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我投降”這三個字,一柄尖銳的匕首就靈巧地架住了他的舌頭。
“才三十秒,是不是……太快了一點啊。”鬼魅的男聲在謝科班夫的耳邊可怖地瘋笑,“我,還沒有爽到呢。”那個聲音又吞了一口口水。
謝科班夫“烏魯烏魯”地掙紮,他現在完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揚這次就是聽懂了他的那句話,“嗯?‘沒有可以攻擊的人了,放過我吧。’噗嗤……哈哈哈……”揚把手指猛地更往謝科班夫的身體裏探進去了一寸,“怎麼沒有攻擊的目標?不是還有你?還有我嗎?”
“雷光·化成什麼都好,盡情浪費吧!電自己吧!”
沒有固定形態,時強時弱的雷光從謝科班夫的腰間散布開來,也帶出了更多噴湧而出的血液。
血液,魔法,在一場低效率的轉化之下,純粹是毫無節製地浪費。
一股彌天的血腥臭。
“勝負早就定了,我們回去吧。”魯斯特失望地閉上他的眼睛,站了起來。
“耶,拿錢嘍,拿錢嘍!”似乎隻有勝負才能喚起萊婭的興致,當然,她依舊不忘嘲諷魯斯特,“你看,這個小號是不是練廢了。你看那小子,居然崩壞了呢。嘿嘿噗嗤……”她故意做一種很誇張的笑,來引魯斯特生氣。
“那可不一定。”魯斯特雖然對揚失望,但他還是盡力為揚做最大的抗辯,“每個血魔法師,對於鮮血都有一定程度的渴望。這不僅僅是他的錯,這也是我指導的責任……”
“啊,魯斯特!”萊婭誇張地驚叫起來,“想不到你這麼護崽,這麼擅長狡辯啊!你聞聞這彌天的血腥味!你看看你那徒弟瘋瘋癲癲的樣子!你還敢昧著你的良心說話。”萊婭連連搖頭,裝作慘痛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這不是狡辯,這叫分析事實。況且,來日方長。再大的嗜血欲望,總有辦法壓製住的。”魯斯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萊婭,“你當年,不正是比新人還要瘋狂嗎?你忘了?”
萊婭的老底被魯斯特無情揭穿,不好意思地他吐了吐舌頭,大喊一聲,“我去裝錢啦”。便風一般地溜出了魔技場。
“魯斯特這麼冷靜的人,很難相信你也有使用血魔法的嗜血欲呢。”小雅待到兩人都不說話了,才開始跟魯斯特講。
魔技場的凳子對她還是高了一點,她坐在凳子上,還能悠閑而無聊地擺動著自己的小腿。
“我這是對魔法研究的激情和熱愛。”魯斯特驕傲地摸了摸小雅的腦袋,“況且,說到冷靜,小雅不也是一樣嗎?”
“不。咱是內心如風暴,而麵平靜如大海。”
“好的,‘風暴’。”魯斯特捋了捋小雅的頭發,“我先走了。新人要是快把那個家夥榨幹,拜托你解除那個魔法吧。”
“咚”,小雅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平舉手臂,把握平衡,雙腳穩穩著地,“咱不認為新人會控製不住自己。”
“哦?”魯斯特略有驚訝,“那我們要不要繼續往下看。”
“不,我們走吧。的確沒什麼看頭了。”她伸出手掌,抓住了魯斯特的小指頭,牽著他往魔技場外走去。
對於這場觀眾而言,這場比賽是勝負已分,沒什麼看頭了。但是對於看熱鬧的人而言,魔技場裏的熱鬧真的是太好看啦。
揚從來沒有思考過,究竟是瘋狂的魔法師發明了血魔法,還是血魔法叫魔法師變得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