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黑吹質疑道,“可是在我們這裏,那個結社很有名啊。是血魔法師的結社,對吧?”
“你們這很有名?”揚懷疑起來,“為什麼?莫非你們都是血魔法師?”
黑吹暗自叫了一句“不好”,胡亂吹起了口哨。
“不……不是的。”本來不願意講話的白憐,鼓起勇氣插嘴,聲音陡然變得很大,“還有許多……許多的魔法師,我就是一名幻術師。”影風揚和黑吹都閉上了嘴,空氣氛圍異常尷尬,隻聽見牛車枯燥的嘎吱聲。白憐又緊張地閉上了嘴。
“駕。”黑吹又用力揮了一鞭子,那牛依舊是慢騰騰地走著。
“你這牛車是怎麼來的?搶來的?”揚覺得,還是不急著問這些關於神秘營地的問題便好,那個叫做白憐的女孩子似乎極其珍視那一切。倒是和看起來凶狠的黑吹說話,他反而無所顧慮。
“什麼搶來的?借的,借的。”
“你又殺了幾個人,才借到的手?”
“借就是正常的借嘛。你自己不也是血魔法師,居然瞧不起我?”黑吹輕鬆地答道,“你那招把血變成繩子的招式怎麼練的,能不能教給我?”
“哦?你一個血魔法師不會那招?我看你實力挺強勁的啊,怎麼回事情?”揚不慌不忙,反問黑吹。
“這有什麼辦法,擅長的方麵不一樣唄,你沒有聽你的前輩說過?”
“說過什麼?”
“我的老師可教導過我,你們學院的那些血魔法師和我們的不同。聽說你們為了遵守和學院的約定,最擅長的是開發血液的多種用途。一胳膊的血液,聽說你們可以玩出花來。”
“哦?你們不是這樣的嗎?”
“我們?我們可沒有你們那裏那麼好的研究資源和閱讀文獻,也弄不到許多材料。苦於貧乏,唯有一點,我們在這種貧乏之下做到了極致,你們卻做不到。”
影風揚很有興趣,“哪一點?”
“血液向魔法的最有效轉化和最高度的利用。”黑吹十分得意,“隻要練好了,這整個世界的生物,都是活生生地魔晶,哈哈哈。”
揚雖然被蒙住了,但還是閉上了眼睛。若是真的掌握了此種技巧,在實戰中,魔力簡直用之不竭。“你如何知道,學院的人為什麼就不會這種技巧?”
“啊?你耍賴。”黑吹耍賴起來,“是我先問你變成繩子的技巧的。”
魯斯特反複叮囑過揚,那本筆記不能隨便外借。尤其是血魔法的部分,更加不能給外人看。不然人家鬧出什麼腥風血雨,可不是他能承擔得了的責任。
“哦,那一招?那一招是我另一個人格學到的,我不會。”揚把黑鍋全部甩給不知情的“魔術師”。
“另一個人格?”黑吹顯然沒有再度思考這個問題,她叫喊起來,“白憐,這家夥的另一個人格,你收拾了沒有?”
“另一個人格?收拾?你們在我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
“我施展了幻術,暫時壓製了你的另一個人格,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另一個人格暫時不會出來搗亂了。”白憐講起自己的專業知識,就自信起來,也不結巴了。
“壓製,幻術?這麼有效?他們不會再出來搗亂了?”
“啊?那就沒勁了。”黑吹咕噥了一句。
“應該不會,我觀察了你的戰鬥,以及那個人格的行為,才施展了相應的幻術。你可以把這理解為催眠。要是沒有我的準許,他很難再次出來。”白憐說起話像是變了一個人。
“真有那麼神奇?”揚沒有想到,自己最近一直這麼衰運,也會有撞見好事的時候。
“算是吧。”白憐又不好意思起來,“不過,為了保險,你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找人去催眠那個人格,否則他再度醒來,想必會很生氣吧。學院的幻術師結社,你可能要多去拜訪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