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跟我保證的,不找到廚師,誓不回來。”希娜信誓旦旦地說。
“會不會是萊婭故意跟你惡作劇。依照你們的關係,她們說不定已經在外麵開起了小灶。”影風揚不安地猜測。這種結果很有可能,而他就是這次結社鬥爭中躺槍的犧牲品,“畢竟,今天莉莉絲不在家。”他指出了最關鍵的原因。隨即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希娜,“要不要叫你小隊的人醒來。”
“算了。”希娜搖搖頭,索性也趴在桌子上,“讓他們休眠一下,節省節省體力吧。”
“篤篤篤。”有人在以很恭敬地手法敲門。
影風揚狂喜了一番,轉而陷入惆悵。
這種如此有禮節的敲門手法,絕不是萊婭能敲出來的。
門外站著一個筆挺的黑色製服的男子。影風揚從未在學院城見過這種製服。
“有何貴幹?門德爾?”希娜語氣冷淡,“或者說,學院城忙碌的警察朋友。”
那門口的男子笑了一聲,並未因希娜的無禮而有慍怒。他向身後招招手,一名同樣製服的男子護送著一名提著籃子的少女走了過來——正是沙紗。
“小沙紗。”希娜跑了過去,捧起沙紗的臉蛋,“讓姐姐看看,這些家夥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別誤會,希娜小姐。沙紗小姐在學院城遭到攻擊,背部負傷。這的確是我們以及城市守衛的失職。但經過弗絲忒洛絲大人的治療,已經無礙,連刀疤都看不見了。”門德爾一臉賠笑。
“有人襲擊沙紗?”影風揚不高興地皺起眉頭。
“確切地說,我們認為是誤傷。”門德爾跟影風揚解釋。事實上,他心裏想的是沒有一個刺客會有那種閑工夫在一個傻子身上花時間,“跟她在同一個地方倒地的一名魔力者已經死亡。”
“凶手是誰?抓住了嗎?”
“很遺憾,由於市場人流極其多,找不到目擊者,我們並沒有什麼辦法。”他轉而看向沙紗,“我們寄希望於沙紗小姐,可是她什麼也說不出來。由於她是背部中刀,我們也懷疑她根本沒有看清襲擊者。”
“那你們就沒有什麼辦法?”希娜不屑地看向門德爾。多次接受學院任務,她跟這些學院城的秘密警察有過幾次接觸。
“很抱歉,我們實在是分身乏術。”門德爾再次露出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旦跟他的上司分開,他就顯得如魚得水,“城市中今天還發生了多起魔法師遇襲案件,甚至包括上位的魔導師,我們是在是分身乏術。”他抬起頭,打量著血魔法結社的建築,“我們無法弄清魔法師殺手的身份。不知道他在學院內,還是學院外。雖然學院比外麵安全,你們也該小心才是。如果沙紗小姐想起了什麼,請務必通知鄙人。鄙人隨時樂意拜訪。”
“你們現在在學院裏調查麼?”希娜依舊對門德爾冷嘲熱諷。“希姆斯想要的東西,他拿到了?”
“我們會恪盡職責,希娜小姐。”門德爾這才遲遲地恭敬脫帽致意,“如果我們從前有什麼誤解,希望我們今後能摒棄前嫌。”
“你剛剛說魔法師殺手?”影風揚倒是不可思議地問道。雖然他沒有聽過秘密警察,但魔法師在學院城遇襲,還是第一次聽說。況且這第一次,就是多名魔法師。難道在學院城也不能保證安全了嗎?“他都殺了什麼人?”
“確切地說,應該是‘他們’。不同凶手的現場,都留著不同的符號。似乎他們內部在進行一場殺人的競賽。”門德爾居然正笑著糾正道,“地位最高的應該是幻術係院長薇薇安女士了。不過她僥幸逃脫一劫。其餘的都是德高望重的魔法界人士,不過,許多都沒有薇薇安女士那麼幸運。”
“什麼?那個‘薇薇安女士’?”影風揚還是受驚了。顯然這刺客不是等閑之輩,他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沙紗。希娜正安撫著沙紗的腦袋。
“咕嚕。”沙紗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門德爾笑了笑,“沙紗小姐不喜歡警察部的糕點,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他戴上了黑色的帽子,重新融入夜色裏。
“好吧。”影風揚從沙紗手裏接過籃子,“今天我做飯。希娜學姐,眼裏請不要有這種抗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