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師們的世界可真是輕鬆啊。”他小聲感慨。
“喂,青衣,你怎麼不過來?”那個叫影風揚的黑發男子首先喊他名字——他也看見了他,“快過來坐,請你吃一頓。”
免費的食物總有一種叫人無法抗拒的熱情。
在灼熱的目光注視下,他接受著他們短暫而關切的審判。等他咽下第一塊肉,所有的沉默現在都焦躁起來。他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你從止水城來?”
“你送的是什麼,給我看看。”
一個個拋出來的問題,他都刻意選擇沉默。這個跟他過去的騎士精神不一樣。
“倒不如說說你們在做什麼?”青衣反問到。
人群沉默了片刻,又開始吵嚷起來。
“當然是準備欣賞魔法學校的學生帶來的絕妙演出演出。”
“哈,”也不知道青衣是哪裏來的脾氣,數落道,“我看這不過又是在模仿。”
這不過是學院城的魔法師們在模仿過去王城的慶典,在緬懷過去的繁華。當然,止水城的學者們也是。他們也緬懷。隻不過相較於熱鬧的慶典,他們緬懷過去的方式更加安靜,更加傾向於埋頭深思。
“要是你最後需要一份工作,我或許能給你提供一點幫助。”黑發的影風揚說,“高地神殿的月神祭司,或許需要一些人的效忠。假如你真的對信仰月神如此虔誠的話……”
……
“你這種家夥,這種叛徒的使者,如今居然有臉來?”軍部長朝推門進來的青衣高聲質問。
“那與我無關,我曾經是一名效忠的騎士,如今是一名自由的騎士,我不為任何的領主效命。在這件事情上,我隻負責送信。”青衣的騎士冷靜的可怕。他已經聽過太多魔法師與學者之間的惡恨意情仇。“如果你們跟學者之間還有什麼沒有收尾,那跟我無關。這次我是帶著預言來的,大預言家的遺言。”
“學者們的鬼話能信?能信他們的話,所有的魔力者們早就在高地團聚了!”
“他到底說什麼?”
“大預言家?遺言?”
“預言家不是早就不靈驗了麼?”高地的精英們反複重複看著這個來頭不明的家夥,吵嚷起來。不過,他們都有唯一
學者們是不可信任的。
這是魔法世界信任關係的第一守則。他們寧可相信教會,也沒人相信學者。
“這是一個以前的預言,”青衣把信件直接向聯盟長呈交上去,即使如此它還要經曆不信任者們的手腕,他都不加理會。他的任務快完成了。“在大潮還沒來臨之前,這個預言就出現了。也就不存在靈驗與不靈驗的區別。”他的語氣有些狂。
“那這個預言怎麼說?”看不到信件的聯盟議會成員問道。
一陣短暫的寂靜。
“怎麼不用黑鴉送來?”摩斯摩利亞問。
“看完信之後,聯盟長大人您的心裏應該有數。黑鴉已經很難從止水城飛過來了。”
摩斯摩利亞點點頭,陷入沉思。好像他尚且還記得從止水城到這裏來的一切景況。
“魔物要來了,”聯盟長摩斯摩利亞把信件重新折好,“前所未見的魔物。所以我們可愛的學者們要四處尋找同盟。僅憑他們自己,他們是完全處理不了的。”他微笑著看向青衣,“他們又重新跟教會當朋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