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思月看著車窗外,眼前一直晃動著剛才看見的那一幕,秦飛揚一絲-不掛,那個女人的衣服淩亂,胸部插著匕首……
心口一痛,她用手按住,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那個女人死了,她胸口的刀柄上有秦飛揚的指紋,秦飛揚被送上了軍事法庭。
唐以莫和佟思月以證人的身份出庭,指認秦飛揚強-奸、殺人的犯罪事實,夏霏不肯出庭作證。
秦飛揚憤怒地喊:“唐以莫!枉我跟你兄弟一場,你居然不相信我?”
唐以莫冷靜地說:“我隻陳述事實!”
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事實清唐,秦飛揚以強-奸罪、殺人罪被叛處極刑。
珍妮兒的死訊傳來,麵具男的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
袁道安沉痛地說:“少主請節哀,珍妮兒臨走時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並留下了一句話。”
麵具男沉聲問:“什麼話?”
“珍妮兒說,她為少主甘願赴湯蹈火,肝腦塗地,死而無憾!”
“還有什麼?”
“還有,如果她不能回來,她請少主幫她找到她妹妹。”
“她妹妹?”
“是的。”袁道安講述了珍妮兒妹妹的情況。
麵具男微微點頭:“嗯,這件事你去辦一辦。”
“是。”
深夜,市殯儀館出現了兩個黑衣人,他們是麵具男和袁道安,他們找到珍妮兒的屍體,火化後,將骨灰帶走了。
其他的人早在劃傷秦飛揚的手背後就逃之夭夭了,麵具男就是為了等珍妮兒,才和袁道安冒著生命危險留了下來。
拿到珍妮兒的骨灰後,他們匆容不迫地離開了Z國。
次日,殯儀館工作人員吃驚地發現,一具女屍不翼而飛了,馬上上報。
消息很快傳到了秦繼川耳裏,他微微一笑:魚兒上鉤了!
唐以莫很忙,他每天四處奔波,查找這次事件的證據,他不相信秦飛揚會做出強-奸殺人這樣的舉動,所以努力想找到他被冤枉的證據。
但奔波了半個月,好象所有證據都靠不住,但是又沒有辦法推翻。
那群劃傷秦飛揚的人銷聲匿跡了,那個女人又死無對證,唐以莫深感要幫秦飛揚翻案難上加難!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秦飛揚無罪,警察局是不可能放人的。
就算疑罪從無,也會被媒體認為是官官相護,被栽上“有意包庇軍官”等惡名,這對軍隊的形象將是極大的損害。
唐以莫深感頭痛,怎麼才能幫秦飛揚洗脫罪名?
深夜,秦繼川來到監獄裏,和秦飛揚進行了秘談。
秦繼川問:“飛揚,那天是怎麼回事?”
秦飛揚說:“我為了救那個女人,手背上被劃了一刀,然後就昏昏沉沉失去了知覺。”
秦繼川說:“他們的刀上塗了藥?”
“應該是,”秦飛揚說:“我醒來後,我的衣褲全被脫了扔在地上,那個女人正在大力撕扯她的衣服。
“我的身上沒有力氣,這時候有人敲門,我努力撐著爬起來下了床,打算去揀衣服穿。
“我聽見門打開了,她撲過來抱住我的腿,嘴裏胡亂喊叫,我連推她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喊她放開。
“她突然拿出一把刀子,猛一下戳進她的胸部,卻大喊:‘別殺我!’思月就進來了。”
想起佟思月的憤怒,秦飛揚的心一痛,低下了頭。
秦繼川說:“兒子,你受委屈了。”
秦飛揚搖搖頭,抬頭看著父親:“爸,我是不是應該行動了?”
秦繼川點點頭:“傷你的人,的確是夜部落的人。他們如果給刀上塗劇毒藥物,就能在短時間內要你的命,但他們沒有這樣做,這說明他們這次入境雖然是找你的麻煩,卻並不是想殺你。”
“那他們想幹什麼?”
秦繼川在牢房裏來回踱步,說:“現在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但既然不殺你,就一定別有用意。不管他們有什麼用意,你都可以借這個機會實施我們的計劃。”
“我知道了,爸爸!”
秦繼川坐下來,說:“這間牢房的看守和獄警是我安排的人,但怎麼離開監獄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把這座監獄的情況跟你說說。”
秦飛揚認真地聽著。
秦繼川講完了,說:“怎麼出去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這裏沒有人知道你的任務,所以你一旦有異動,他們隻會向你開槍。
“當然,如果你連這裏都出不去,那也沒有必要闖夜部落了。”
秦飛揚起身立正回答:“首長放心,秦飛揚保證完成任務!”
“你出去後,我們會在全國各大報紙上刊出你越獄的消息。”
秦繼川站在他麵前,慈祥又嚴肅地看著他:“所以,離開這裏後,你很可能成為黑白兩道追殺的目標,隨時都麵臨九死一生的險境,你要有充分的機警和智慧,不能輕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