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當局,朝中分為幾派?”
“三派。我父皇一派、我母後一派。還有黎親王一派。”
“黎親王手上的權利大不大?”
“足以和父皇、母後持平。”
平瑤笑了:“問題就出在這兒。”
江珩桓迷茫的眼睛充滿著求知欲望:“哪兒呀?”
“我們都漏算了一個人。”
“誰?”
平瑤輕聲開口:“你的皇祖母,當今的太後。”
江珩桓沉默的看著平瑤,等著她的解釋。
平瑤站起來,走向江珩桓:“當今大昌帝不是太子的親子。而黎親王卻是太後唯一的兒子。黎親王手握重兵,連兵馬總管大司馬都是他的人,你說這種情況下,太後會不會有讓黎親王取代大昌帝的想法?”
江珩桓想了下,道:“我雖然跟皇祖母不是太過親近,但我看得出,皇祖母是個很聰明、很果敢的人,她應該不會願意大權旁落。”
“對,你看,”平瑤攤了攤手,“太後和黎親王都不是那種甘居人後的人,他們一定會想著把大昌握在自己手中。這也不算什麼叛逆的想法,你親爹不也是殺了他皇兄當了皇帝嗎?”
提到這茬,江珩桓張口就想反駁。
有人當著他的麵說他爹大逆不道!
但是一想,平瑤可不就是他爹殺的那個皇兄唯一活下來的女兒嘛。
自製理虧,江珩桓隻能閉嘴。
平瑤抱胸看著江珩桓精彩的表情,笑了笑,接著開口:“不知你母後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在大昌宮裏的眼線眾多,各宮各院都有我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太後身邊。”
“但是很奇怪,我的人在這兒四五年間,從來沒有發現黎親王與太後有秘密往來。連信件都沒有發現過。”
江珩桓還氣著平瑤罵他爹呢,沒好氣的說:“那可能是你的人不中用。”
平瑤掃了看了江珩桓一眼。
江珩桓默默的往後靠了靠,避開了平瑤的視線。
嗯,他爹殺了平瑤的爹,讓她罵幾句沒什麼的。
平瑤這才開口:“欲蓋彌彰說來不太合適。但是,太後撇的越幹淨,證明她越不簡單。”
“可是,這跟大昭有什麼關係?”
平瑤似笑非笑:“這呀,這涉及到一段很香豔的愛情故事。”
“什麼什麼?!”江珩桓的求知欲望爆棚。
平瑤笑眯眯的問:“你想知道?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你說。”
“我罵你爹的時候,你生不生氣?”然後,語氣加重的追了句,“說實話。”
江珩桓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是有點生氣。”
“嗯,說的是實話。所以,我是不可能給你講這個故事的,你哪來的回哪去吧。”
江珩桓欣喜的表情碎裂成渣:“為什麼?為什麼?!我都說了實話了,你不應該誇獎我,然後把故事告訴我嗎?”
“話本子少看一點,少年。”
江珩桓懨懨不快的站起來,黯然神傷的走出亭子:“在宮裏過的不好就算了,好不容易出個宮,你還這麼對我。”
平瑤陪著江珩桓一起,走到花木夾道的石子路上。
“你是皇子,宮裏誰敢讓你過的不痛快?”
江珩桓一腳一個石子踢飛出去:“你不知道,我現在在皇宮裏,就連一個下人都敢對我甩臉子。”
江珩桓鬱鬱不快,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怎麼回事兒?難道因為大昭攻打大昌,皇帝遷怒你和姨母了?”
江珩桓又是給一朵花活生生的扯了下來,牽連起一片綠葉落了下去。
平瑤訓他:“不高興就不高興,拿東西撒什麼氣?這跟你父皇有什麼兩樣?”
江珩桓竟然委屈了,嘟著嘴看向平瑤,不滿的抱怨:“你不知道,本來因為壤州的事兒,皇宮裏就對我和母後風言風語。那個最近受寵的允妃,仗著得勢在我父皇麵前說我母後的壞話。父皇竟然聽信了!禁了我母後的足,還不許我出平陽城,怕我通敵!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那個該死的允妃,長得還不你,怎麼父皇這麼偏信她呢?父皇是不是老糊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