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隻的袁淺淺打算掙脫秦知殅的手,嘴被捂住使勁掙紮後最誠實的反應,就是口水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了,而這次他居然一點不嫌棄的繼續捂著她的嘴,眼睛緊緊盯著窗外。
袁淺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驚恐的將自己的手捂在了秦知殅的手上。
窗外有一抹淡淡的女人身影,黑長的頭發披散著,濃厚的發量遮擋住了大半的臉,身上豔紅色的連身裙,那紅炫目的像被人用鮮血潑了一遍又一遍,蒼白而麵無表情的臉像被刷了二十層白漆,顯得紅色的嘴唇特別的豔麗,她微低著頭用純黑色的眼珠往上翻看,緊緊的盯著袁淺淺。
向來膽小的袁淺淺嚇得眼睛瞪得大的不能再大了,這是電影裏猛鬼的標配啊!黑長發、紅裙、漆黑沒眼白的眼、還飄蕩在二樓,這是在做夢嗎?
窗外的身影一直這麼緊盯著都快嚇尿的袁淺淺,似乎在忌憚著什麼沒有靠近。
秦知殅歎口氣在已經呆滯的袁淺淺耳邊說道“早叫你少說話的,看吧,招鬼來了!”
袁淺淺還來不及回答什麼,或者她此刻心髒和腦子都已經不在服務區了,窗外又來了一個淡淡的身影,顯得那女鬼身影尤其漂亮,這是個男人,確切來說是殘缺不全的男鬼。
他右邊腦袋仿佛被重物用力從正麵砸過,砸的腦袋深深凹了進去,破碎的頭蓋骨裏露出的腦漿還在蠕動著,全身都是被刀捅後留下的洞,身上的西裝一片一片的血紅,像身上到處開著大朵紅色的花。
他用剩下那隻完好的眼睛緊緊盯著袁淺淺,似乎有些猶豫,沒有飄蕩進來,眼底滿滿全是貪婪。
袁淺淺在極度驚嚇刺激下,反而有些回魂了,小鼻子聳了聳,又難堪於她被嚇尿在尿不濕裏了,又害怕著窗外的兩隻鬼,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
此刻她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投胎前的她膽小到晚上睡覺都不敢關燈,現在突然猶如一部3d恐怖大片在眼前活生生的上演,原諒她真的反應無能了,沒有當場被嚇死隻是嚇尿,已經算她還有點小膽子了。
秦知殅掰開還死死蓋著自己手的那雙小肉爪,放下自己捂著她嘴的手,嫌棄的在她衣服上擦了擦,目光平淡的看了一眼窗外兩個身影,嘴裏嗬斥道“你們走!”隻是奶聲奶氣的聲音真沒什麼威懾力。
窗外兩個身影蕩了蕩,仿佛彼此對望了一眼卻沒有動。
秦知殅將呆傻不敢吭聲的袁淺淺往自己身後擋了擋,再次嗬斥“我要你們現在就走!你們吃不下這份大餐!還想繼續遊晃在人世間,現在就滾!不然我叫你們魂飛魄散!”
窗外的男鬼沒有張嘴卻有飄渺的聲音傳來“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們魂飛魄散,你現在有**,靈力也被封住了,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嗎?”
秦知殅看著他們依然不敢進來,靜默了片刻,用試探的口吻叫道“司命?”見沒反應,用煩躁的口吻叫道“司善?”見還沒反應,呼口氣語氣輕鬆的叫道“出來吧,司惡!”
房間裏靠窗邊漸漸顯出一個身影,穿著明朝錦衣衛的飛魚服,腰帶裹著的細腰上別著一把劍,紮著高聳的馬尾,斜劉海擋住了一隻漂亮的桃花眼,高聳挺直的鼻梁輕哼一聲,透粉好看的薄唇輕啟,悅耳磁性的男聲在屋裏響起“還說是哥們,居然第一個猜司命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