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古代幾天,自己卻覺得格格不入,無時無刻不想要回去,可是終究沒有任何辦法和頭緒。
剛才她從那張紙上看到的內容卻讓她心魂俱震。上麵寫著一行字: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是什麼?
楚寧敢肯定,她所處的這個朝代未有關於什麼馬克思恩格斯的任何記載,但馬克思可是現代人呐!
雖然其生活的年份早了點,還處於近代改革時期,但相信二十一世紀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沒有人會不知道馬克思是誰。
自己上大學那會兒就被馬原中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觀點弄得暈頭轉向的。
思慮之間,兩隻船已靠到一起。剛要抬腳踏上另一隻船就感覺自己的一片衣角被笙兒攥在手裏。“小哥哥,你還沒給笙兒買糖呢!”
楚寧轉身朝著采櫻吩咐道:“多給老伯一錠銀子,算是給笙兒買糖的錢。”
同時也想到,自己因一時激動差點就做了冒失的事兒!去別人的船上怎麼也得先打個招呼。
於是楚寧明知對方看不到,還是微微俯首作揖道:“不知小弟可否有幸與兄台共乘一舟?”
半晌沒有回音,楚寧內心低咒了一聲:“還是個有架子的人!”耐著性子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回對方好在沒有薄了她的麵子,如清泉般沁人心脾的聲音傳來:“進來。”
聽著這天籟之音,楚寧這個聲控隻覺得如沐春風,瞬間將方才對方怠慢過自己的事情全拋至腦後。
隻不過這聲音貌似有點,熟悉?不知自己是在哪裏聽過,也沒計較那麼多,畢竟世界上相貌雷同的都數不勝數,遑論聲音相似者。
提衣踏上對方的船隻,踱步走向船艙前,懷著忐忑激動的心情抬手掀開了紫金色的簾子。
看清對麵靜然坐在桌案旁的男子時,楚寧不禁一怔。本以為承訣是她見過的最為俊美的男子,卻不知這世上竟有與其不相上下者。
麵前之人一襲月牙白的真絲軟料衣袍,墨發以紫翎冠高束,眉間一抹月飾,鬢若刀裁,眼眸中黑則如黑曜石一般黑得極致,白則如天山雪那樣白得無暇。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人時仿佛能攝人心魄。鼻梁高聳俊挺,匪唇薄削,潤澤若雨洗的桃花瓣,魅惑人心。還有那近看之下仍找不到半分瑕疵的讓女人都要嫉妒的玉麵,配合一身清冷若雪,輝若月華的氣質,恍若九天神袛落入凡間,不沾一絲煙火氣。
承訣之美美得張揚,這男子則是美得空靈,但都擁有一副得天獨厚的皮囊。
但愣神也隻是一瞬,畢竟整天對著承訣那張俊臉,楚寧覺得自己對帥哥還是有一定的免疫的。
玉瑾軒看到對方初見自己時眸子裏癡迷的神色,不過轉瞬恢複如常,不禁對楚寧提升了一絲好感。
率先開口問道:“公子何事造訪?”
楚寧學不來一些彎彎繞的心思,開門見山地道:“笙兒手中的題目是兄台給的吧?”
頓了頓,又補充道:“就是那邊載有一老一少的船上的孩子。”
聞言玉瑾軒清亮的眸中閃過一絲興味,“哦?公子可是解答出來了?”
楚寧自行走到玉瑾軒身旁坐下,旁邊的束陽見狀欲拔劍,被玉瑾軒眼神示意退下。
楚寧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喘氣兒的呢!也不在意束陽的無禮之處,兀自端起桌上的茶杯,也不喝,就那樣看著杯子裏的透明液體,淡淡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也不介意楚寧的不答反問和話題的跳躍,溫聲回複道:“在下姓玉名夕玨。”
楚寧微挑眉,又是姓玉的?不知眼前這位和那東清太子有何關係?不過這不是其關注的重點。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楚寧追著問道:“不知兄台是從何處獲得此題目的呢?”
“此題為家師所出。”玉瑾軒似是一點也不介意楚寧的接連發問,為之一一解答。
“家師。”楚寧喃喃道,難道對方也是穿越過來的?“兄台師承何處?”
“家師……”玉瑾軒說著頓了頓,“已經不在人世了。”
遠在峰崖之顛的紀山老人驀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哪個小兔崽子在背後罵我!”
旁邊的束陽狐疑地看了眼自家殿下,得,他還是選擇短暫性失聰吧。
不過內心腹誹道:您師傅不就是平時對您嚴了點嗎?有必要這麼詛咒他老人家嗎?他已經能夠想到那老頭要是知道殿下在背後那麼數落他之後氣得跳腳的樣子了。
楚寧緊緊盯著玉瑾軒一顆溫潤無波的眸子,卻未從中看到絲毫異色,不免有些失落。想著自己好不容易發現一點有可能回去的線索,難道就這樣中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