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彼此打交道不算頻繁,但在她的印象中,對方一直以來都是儀風優良,形貌得體,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形象。
但此刻站在她麵前的人華麗的真絲軟料月牙白衣袍被撕爛了一角,領口微敞,發絲有些許淩亂,不顯得頹廢,倒生出了一種不羈的美。
但即便如此也讓楚寧驚掉了下巴,對方平日裏雖一副溫吞的模樣,但心黑得比之承訣有過之而無不及,典型的一隻笑麵虎。到底是誰敢在老虎頭上拔胡須?
楚寧知道是對方,也不再緊張,抱著手臂,倚在身後的牆上,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玉太子這是被打劫了?”又從上到下將對方打量了一遍,調侃道,“看來劫匪還是個劫色的。”
聽著對方話裏的戲虐,玉瑾軒也不惱,抬起骨節分明幹淨修長的玉手捏了捏眉心,“此事一言難盡。”
複又看向楚寧,眸中閃過一抹無奈,“公主可願幫本宮一個忙?”
楚寧不點頭也沒拒絕,“看情況,說來聽聽。”
話音剛落,還不等玉瑾軒接話迎麵跑來一個粉色衣裙的女子,“軒哥哥,馥兒總算找到你了!”
說著蹦蹦跳跳地朝這邊跑來,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看著玉瑾軒時溢滿了桃心,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很是可愛。
楚寧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玉瑾軒一眼,原來讓玉瑾軒避之不及的是位愛慕他的小蘿莉呀。
不過玉瑾軒是什麼人,若是非他所願又豈能給對方糾纏的機會?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楚寧暗自端了個心眼。
思慮間,那名自稱馥兒的小姑娘已經跑到跟前,楚寧自覺地讓開位置,讓玉瑾軒暴露在這小姑娘的視線中。
雖然對方讓自己幫什麼忙的話沒來得及說,但直覺跟這小姑娘有關。楚寧自己的感情還一團糟,別人的她就不摻和了。
腳底抹油就想溜,卻不知玉瑾軒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一扯,楚寧躲避不及就被他扯在懷裏禁錮住。
“玉瑾軒,你給老子放開!”楚寧咬牙切齒。
被承訣欺負也就算了,這貨她招他惹他了?關鍵是她還沒人家功夫高,是以怎麼也掙脫不得。
“別生氣了,我錯了,嗯?”玉瑾軒一手抱著楚寧的腰,一手將楚寧的手鉗製在背後,呼吸噴灑在其麵頰上,帶來一片溫熱。
籌馥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愣在當場,“軒哥哥,他是誰?你們在幹什麼?”
“沒看到寧兒生氣了本宮正哄著呢嗎?不要再鬧了,回去!”
“閉嘴!奧斯卡欠你一個最佳男演員獎呢吧,誰他媽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楚寧一時氣極,也不過濾一下用詞,破口大罵。
“軒哥哥,他是一個男人呐!”籌馥一張小臉青白交錯,仿佛被玉瑾軒喜歡男人的事打擊得不輕,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說著又指著楚寧,話卻是對著玉瑾軒說的,“是他勾引你的對不對?他不過是長了一副陰柔的狐媚子相,怎麼能配得上你?況且皇伯伯也不會同意你娶一個男子的。”說著就要去打楚寧。
玉瑾軒抱著楚寧往後退了一步,避了開來,“籌馥,不許胡鬧,她是本宮的準太子妃。”玉瑾軒擲地有詞的說著,難掩對籌馥的不悅。
但話音剛落就被楚寧踩了一腳,“玉瑾軒,你今日出門沒帶腦子吧?誰是你的太子妃?”
她的手不能動但腳上還是可以給對方點顏色的。但玉瑾軒卻對此毫不在意,鉗製楚寧的手不僅沒有鬆懈,反而更緊了幾分。
楚寧見和玉瑾軒難以溝通,轉過頭來正對著籌馥眨了眨眼睛,“你叫仇富對吧?這名字倒是獨特,小爺看你不該叫仇富,叫仇帥算了。不覺得小爺很是瀟灑很是玉樹臨風嗎?誰長了一副陰柔的麵容了?”
說著說著感覺自己跑題了,輕咳一聲,接著道,“你別聽你的軒哥哥瞎說,他就是故意借我甩開你呢,小爺跟他根本不熟,小爺可是純爺們兒,直漢子!”
看著對方聽了自己的話麵色有些緩和,再接再厲道,“追求尚未成功,少女仍需努力啊,聽小爺的,隻要你不拋棄,不放棄,這個冰美人總有一天會給你捂熱了……”
“哎呦,該死的,你想勒死我嗎?”楚寧回頭怒瞪玉瑾軒,她感覺自己的腰都要給他勒斷了!
“公主,抱了還不算熟,那這樣算不算?”說著作勢就要去吻楚寧的唇。
楚寧一驚,連忙將頭一偏,溫熱的唇就落在了楚寧的麵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