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皮緊實了是不是?”楚寧麵對籌馥的一番打趣一笑置之。
而軒轅奕卻是覺得此言甚合心意,“籌小姐真是耳明目清,但我與寧兒皆算不得扭捏之人,當也不避諱……嗯……”
軒轅奕將擰著自己胳膊的手扯下來,“寧兒可真是狠心,為夫不過是實話實……嗯”軒轅奕終於在又一次魔爪的攻擊下住口,一雙澄澈純粹的藍眸委屈地看著楚寧,似是在無聲地控訴。
楚寧見對方此表情倒是笑了,伸出手拍了拍軒轅奕的臉頰,“西延皇子,連帶毒的暗器入體都能一聲不吭麵不改色的人,我不過是過過手癮,你至於跟叫床似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文弱書生了呢!”
楚寧說著話手沿著軒轅奕的鬢角緩緩下滑,轉至下頜處,輕輕地捏住,“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骨子裏那麼悶騷呢?”
楚寧動作輕佻,語氣酥媚,眸波蕩漾,仿若轉瞬幻化為妖。
被調戲的軒轅奕此刻已然石化,饒是他再見多識廣,此刻的楚寧還是讓他驚得無以複加。
還有,他骨子裏悶騷?
籌馥瞠目結舌,看楚寧一副痞裏痞氣的勾魂模樣暗自吞了吞口水,原來這就是眼前這兩人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
“哈哈哈哈……”就在車廂裏氣氛靜謐得詭異之時,一串爽朗清脆的笑聲響起。
車廂內楚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窗外路邊樹上的鳥驚地四散開來,車架前夜風和莊旭同時抖了下身子,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不謀而合地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樣的神色……
一路上,因是時間緊迫,幾人也歇了賞沿途風景的心思,日夜兼程。
另有楚寧私下讓夜風時刻留意承訣的音訊,她沒錯過軒轅奕口中的話,若毒醫穀穀主拒不醫治,承訣又能及時回來,或許還有此路可行。
令楚寧惶恐不已的是軒轅奕的意識隻維持了兩天便又昏了過去,想來是壓製的毒性在一點點蔓延。
終於第三日天色將暗未暗時分,馬車抵達毒醫穀。
楚寧此刻無暇觀其地貌,因為離毒發的時辰,不遠了!
軒轅奕由莊旭背著,楚寧和夜風兩人各據兩旁,四人在籌馥的帶領下朝著毒醫穀迸發。
不得不說楚寧將籌馥帶上實為明智之舉,從毒醫穀外圍入內有兩條路,一條布滿蛇蠍蟲蟻,險象環生,一條較為隱秘難尋,乃毒醫穀內親所涉。
若是不知情的人剛踏入此地,定是會走上前一條路。但在籌馥的帶領下,他們當然是擇第二條路而行,否則光平安入穀都要花費大量時間,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爹爹……”籌馥帶著楚寧四人於一座亮著燈光的二層小竹樓前站定,連喚了三聲未有人應。
“籌老頭!”這下籌馥再耐不住性子,竟是連爹爹也不叫了。
“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為了東清的那小子眼裏沒我這個父親了呢!”
隨著一道嗬斥的聲音剛落,房門被推開。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生得五官周正,眉眼間與籌馥有幾分相似之處。
觀其容貌約莫四十左右,奈何竟也是一副白須髯眉的模樣,這令楚寧瞬間想到了蜂崖一行遇到的紀山老人,眸中略有所思。
楚寧上前一步道,“在下楚寧,因好友身中化風散之毒,特來向籌穀主尋求幫助,還望籌穀主施以援手,在下定感激不盡。”
楚寧道出了自己的姓名,但並未言明自己與軒轅奕的身份。畢竟無論是南楚公主還是西延皇子,身份地位都不可謂不敏感。
聞言籌江闕轉過身來,似是才看到楚寧幾人的存在,頓時眉峰豎起,“毒醫穀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了嗎?”
“爹爹,他們是我的朋友,是我帶他們來的,爹爹您就看在我的份上救一下這位大哥嘛。”不等楚寧開口,籌馥就截斷了她的話。
“哼,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你以為你在我這還能享受到什麼特權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他們走那條秘道已是犯了大忌,還敢求我救人?”籌江闕麵色嚴厲,無半絲通融。
“爹爹~”籌馥扯著籌江闕的袖子繼續撒嬌。
“願意留下就留下,不願意就帶著他們滾!”籌江闕厲聲嗬斥,同時抽出了自己的袖子轉身欲回竹樓內。
“前輩且慢!”楚寧看著對方腳步不停,急聲道,“前輩身為毒醫穀穀主,製毒與行醫皆世人所不能及,卻唯獨對天下奇毒化風散束手無策嗎?”
籌江闕冷嗤一聲,“激將法對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