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楚爆出一則驚天秘聞,南楚唯一公主楚寧――失蹤了。
雖有楚翰清強力封鎖,但此消息仍不脛而走,並迅速蔓延至整片大陸,彼時軒轅奕正坐著馬車走在危機四伏的回國路上。
五年後。
南楚與北齊交界的一條山路旁。
“不妥,不妥。”
“那扔小倌館呢?”
“哎?這個主意好!”白衣女子一掌擊合,扭過頭來,“阿莫,你真是越來越得我心了。”
那女子明眸皓齒,姣姣月光,瀚海星辰不敵她眉間風華萬分之一。
隻見那女子又掰著指頭蹙眉,“可是定多久好呢?”那一黛眉輕蹙間又是數不盡的風情。
藍衣男子似是思考了一會,舉起一根食指。
“嗯?”白衣女子朝他瞪眼。
隻見這男子又將食指彎曲折半,“半刻鍾?”
“阿莫,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麼一個菜鳥?”鳥字剛落,手中白綾陡然飛出,如澄江白練,在山路中央欲強搶良家少女的二世祖即將要摸上那少女臉頰的前一刻以雷霆之勢倏地打上其手腕,接著那白綾似有生命般纏在那男子手腕上,猛地一揚,再一甩,那一向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二世祖“砰”地撞上了路邊的山石,山石應聲而碎,那男子也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那白衣女子極其不雅地掏了掏耳朵,“哎呀呀,太沒骨氣了,阿莫,你說他的字典裏是不是沒有隱忍不發這個詞?快去看看摔成什麼樣子了?破了相惠娘可是不要的。”
那名被叫做阿莫的男子嘴角直抽搐,認命地起來去看那二世祖的情況,五年的朝夕相處,他對她嘴裏時不時地蹦出來諸如“菜鳥”,“字典”等詞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恨的是這女人驚人的毅力和天賦,起初他找到她的時候被她嫌棄,當自己承諾會陪她練功並幫她找不足的時候才得她首肯留在她身邊。
從最初的他指點她到後來的她吊打他,再到後來的他被她驅使奴役,再到後來的種種,這一路走來豈是一把辛酸淚能說完的?
“阿莫,讓你看個人你還磨磨蹭蹭的,說,是不是又在背後罵我了?”隨著話落,眾人隻看見一道白色的光影,白衣女子瞬間已至藍衣男子跟前。
“我的祖宗,我敢在背後罵您嗎?”阿莫一臉慘像,生怕裝得不像了會挨一頓暴揍。雖然她從不對自己用武功的後三重,那也是很疼的。
“這還差不多,阿莫,這次可要勞煩你了。”那白衣女子嬌笑著討好道。
阿莫一看白衣女子這神情就知事情不妙,絕不單單是要他背著這個半死的人這麼簡單。
果然,隻見白衣女子捧住了自己的臉,笑得愈發明媚,“好阿莫,也讓那傾世容顏見見天日,本姑娘餓了。”
阿莫一雙出挑的狹長鳳眸死死地瞪了白衣女子一會兒,認命地扛著那個昏死的二世祖大踏步地朝前走。
想當年他是何等風流傳世,自從認識了這個女人他沒一天做過自己!
白衣女子看著對方無可奈何的模樣哈哈大笑,完完全全的江湖女兒豪氣萬丈。
旋即挽著白綾提步跟上。
突然一道嬌俏的身影撲了過來,白衣女子光電般一閃,白綾陡然飛出拖住那粉妝女子欲跌落的身子,“姑娘怎得這般熱情,還是眼神不太好,看不出我與你是同類?”
“女俠請見諒,民女是要回老家省親,不料途生變故,多謝女俠施以援手,隻是民女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女俠能好人做到底,送民女一程,待到家中定讓爹爹備厚禮以答謝女俠大恩。”那嬌俏女子言辭懇切,楚楚動人,任任何人受到這樣的請求怕都不願拂了美人意。
可白衣女子隻是冷笑一聲,“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今日之舉也不是救你,隻是看他”說著伸手指了一下那昏死的人,“不順眼罷了。”
說完再不理會那女子,轉身就走,卻不料那女子伸手扯住白衣女子手中的白綾,“上天有好生之德,民女路程趕了不到一半就遭遇了打劫的,下麵的路還不知有何凶險,姑娘怎忍心見死不救?”
白衣女子指尖輕彈一道內勁,“撕拉”一聲裂帛聲起,被那粉妝女子扯住的部分齊齊截斷,那女子被震地踉蹌地坐到地上,還欲起身,白衣女子淡淡睥了她一眼,隻一眼就令她如墜冰窟,她從未見過誰的眸光能冰寒成這般,如極地之淵,沒有一絲溫度和感情,切得人肌膚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