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若,你真自私,你永遠隻想到你自己,你還是這樣!”然後第一次,他沒有回頭,離她而去。
再然後,她收拾行李,直到候機室裏提示登機的語音響起第二遍,她才收回望著入口的視線,提著行李,上了飛機。
那時候她就知道,這次她是真的傷了他的心。
那個從來都嘻嘻哈哈跟在她身後任勞任怨不怕她冷淡無視的徐傑西,是真的真的,對她失望了。
也許,還是真的要放棄她了。
沒有錯,她自私。太自私,所以她沒有任何理由再主動找他,哪怕是道歉。
莫曉也許是知道他們之間出問題了,所以總會有意無意提起,他變了很多,成熟了些,聽宋言修說工作上可以獨當一麵很出色了。
還有他家裏似乎在給他物色結婚對象……
每次聽到這裏,劉晨若一顆自以為無堅不摧、冰冷無情的心髒就會鈍鈍的疼。
是吧,徐家再喜歡她,也被這些年她對他們兒子的無情和冷淡冷了心,更何況他們一直希望他早點成家生子。
睜開眼,劉晨若覺得眼前有些模糊,她無力地用左手摘下自己的眼鏡,伸手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隻覺得太陽穴疼得快要炸裂似的。
虛虛歎氣,這段日子為了完成師父交代的畫稿,她每天熬到淩晨,身體也是吃不消的,但沒辦法,她想要提高,就必須付出更多的心血和努力。
起身,拿起一旁的馬克杯,她沒有戴眼鏡,摸索著出了書房,打算倒一杯熱水。
“叮咚,叮咚——”
客廳漆黑一片,她卻懶得開燈,這時候靜得有些可怕的客廳裏,劉晨若放下杯子,聽到門鈴聲響,不禁警鈴大作。
聽樓上一位阿姨說……最近有不軌的陌生男子喜歡按門鈴嚇唬獨居的女性。
很不巧的,在這個小區裏,獨居的不多不少,她就是其中之一。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想起這事來,眼皮子跟著跳了跳,但是太陽穴同時也抽搐了下。
她閉眼按了按,小聲吸氣,忍著不適,輕輕挪動腳步,雖然天還昏暗,但是淩晨四點還是蒙蒙亮的,所以她不是很艱難地摸索到門口。
拿起鞋櫃裏放置的防狼棒(這個還是莫曉千叮萬囑教她防身的一招),這會兒哪怕是透過貓眼也不一定能看清來人。
開還是不開?
開的話要是猥瑣男怎麼辦?
對麵鄰居是一戶溫厚老實的,那家妻子起很早,如果真是壞人,她先教訓下用防狼棒打暈他,然後叫對麵的鄰居出來,再報警……
如果不是壞人,誰會這個點叫她?
神遊著,她突然覺得右手一陣刺疼,太陽穴也是突突地疼,然後右手一個微痙攣就按動了門把手……
突如其來的疼痛叫她左手無力地將防狼棒滑落,而她自己,兩眼一閉,直接跪坐在地。
暈了過去。
昏迷之前隱隱約約看到門口是一個男人,她苦嘲地想,這下完了。
劉晨若你還想教訓壞人?自己都弱不禁風了,真是不自量力。
給讀者的話:
劉晨若和徐傑西,青梅竹馬、歡喜冤家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