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依然推辭不肯上桌,道:“翠兒,快給大爺們彈一曲優雅點的曲子。”
少女輕輕唉了一聲,然後便搬起一張凳子,在酒桌一丈外坐了下來,輕彈琵琶,樂聲悠揚飄蕩,耿傑樂嗬嗬的也搬了一張凳子坐到了翠兒身旁,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翠兒。
一曲彈過,酒菜也已上桌,耿海再次邀請父女二人前來共餐,耿傑、風辰也幫腔勸說,幾番推辭之下,父女二人終於同意上桌吃飯。
一落桌,老者便趕緊說道:“翠兒,快敬各位大爺一杯。”
翠兒微笑含羞點頭,然後斟了一杯酒,依照年齡大小,首先敬給耿海,耿海豪爽的大笑一聲,接過來一飲而盡。
隨後翠兒敬給耿傑,耿傑傻嗬嗬的笑著,眼睛在翠兒身上一刻也沒離開,接過酒來喝了,翠兒被他看的有些含羞,急忙又斟下一杯,敬給風辰。
在座的幾人中,要說誰最帥氣,也許就是風辰了,隻是一身小西裝的衣服顯得那麼與眾不同,風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忽然他猛地咳嗽了一下,趕緊用手捂住嘴,側過頭去。
咳嗽之後,風辰轉過頭來,略帶歉意的說道:“翠兒姑娘如此絕美,令在下心神恍惚,才嗆了酒,真是不好意思。”
耿傑十分鄙視的看了風辰一眼,既然接著看向翠兒,臉上露出傻笑。
翠兒微微點頭,又敬向乞丐,乞丐伸出筷子夾了一大塊牛肉送進嘴裏,大口的嚼著,頭也不抬的說道:“我不喝酒。”
翠兒略顯尷尬,耿傑忽然出聲道:“不如翠兒姑娘將這杯酒飲下,陪我們一杯,如何?”
“啊?”翠兒一愣,隨即歉意道:“小女子不會喝酒。”
風辰忽然陰測測的笑了一聲,道:“無妨,輕抿一下即可。”
“這……小女子確實不會。”
風辰忽然望向翠兒舉著酒杯的雙手,哈哈一笑:“好白嫩的手啊。”
翠兒急忙將雙手縮回,滿頰羞紅之色。耿傑皺眉冷聲道:“風辰,說話怎麼如此無禮。”
風辰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我隻是誇她而已。”說完風辰忽然頭猛的一沉,趴在了桌上,一動也不動。
耿海見他有些異常,便欲伸手拍他,剛一伸手,忽然腦袋嗡的一聲響,頭痛無比的趴在了桌子上,於此同時,耿傑也倒在了桌子上,隻剩下乞丐一個人呆呆的望著三個人。
翠兒忽然站起身來,冷笑一聲:“你可以走了。”
老者立即恭敬的站起身來,行了一禮:“大人保重。”隨即走下樓去。
耿海並未完全昏迷,他趴在桌子上掙紮的說道:“你……你是什麼人?”
“翠兒”已經全無羞澀之色,麵色冷峻,冷哼一聲道:“你不配知道。”隨即她走向風辰身前,伸手撫了一下被麻布包裹起來的血魔劍,臉上笑意甚濃。
小乞丐嚇得趕緊躲到耿海身前,不敢言語一聲。
耿海怒道:“你是怎麼下毒的,酒水明明一直在我們桌上。”
“翠兒”冷笑一聲:“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了。”她伸出右手,翹起小指,隨即用大指撥了一撥,小指甲縫中頓時飄落出來一些粉末,她笑道:“指甲內也是可以藏毒的,真是一群出入江湖的雛兒,這麼容易就被放倒了。”
她伸手摸向風辰背上的血魔劍,一邊解開一邊笑道:“血魔劍已經到手了,若是師傅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
忽然她麵色一冷,腹部一陣劇痛,身形暴跌出去,癱軟在地上,經脈俱損,櫻桃小口之中吐出一口鮮血。
風辰緩緩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笑道:“不知道會不會怎麼樣?”
一招千斤拳重重的砸在了“翠兒”的小腹之上,致使她丹田受損,臥地不起,她咬著牙說道:“你怎麼沒事?”
風辰哦了一聲,然後抖了抖袖子,酒水嘩嘩落下,笑道:“指甲內也是可以藏毒的,那喝下酒也是可以吐出來的嘛。”
“你……你佯裝咳嗽,你是怎麼猜出來酒裏有毒的?”“翠兒”不甘心的問道。
風辰笑了笑說道:“你手上並無護指工具,雙手卻不起繭,依然白嫩,可見不是經常賣唱之人了,看你步伐輕盈,體態豐腴,怎麼會是三天兩頭挨餓的人呢。”風辰上前兩步,走到“翠兒”身邊低聲道:“另外,你裝出來的羞澀,太惡心了……”
“你……”“翠兒”低喝一聲,想要起身,風辰忽的一把提起了她,左手扼在她的玉頸之上,柔嫩白滑,風辰冷笑一聲說道:“天聖教教主之下有六大護法,其中一人江湖人稱毒老翁,擅使奇毒,修為雖然是大乘,但是渡劫期的高手都不願輕易招惹他。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便是毒老翁的弟子毒菲菲吧?”